“你是我最完美的作品……”
男人死死掐着青年的脖子,看着青年惨白的脸渐渐浮上红晕,青年的身体在他手下颤抖着,男人露出一个满意的微笑。
“时清……”
“不要背叛我。”
……
太阳慢慢走着。听着系统时不时的体温播报,看着榻上饱受病痛折磨的人,景云握着时鹤书的手不自觉用力了些。
景云第一次清晰的认识到,和系统的那场赌局,是他输了。
但那该死的墙倒众人推,死后受万人唾骂,背山河破碎之罪的结局,就是配不上他的九千岁。
景云自认不是什么好东西,不然他也不会为了将系统商城的奖励献给时鹤书而去杀人放火。
虽然他杀的都是恶人,但又有几个来自法制社会的人能那样快的融入以杀戮为钱币的规则之中。
景云有一个远大的理想。
他要做时鹤书最锋利的那把刀,他要替他的九千岁在世界的恶意下杀出一条血路。
他要时鹤书活着,他要这个世界上再也没有人敢、再也没有人会唾骂时鹤书,他要时鹤书以美名留青史,他要帮助时鹤书挽大厦之将倾。
“九千岁……”
他想要为九千岁杀尽天下贪官污吏,再将那些人廉价的性命所兑换出的珍贵礼物尽数献给他的九千岁。他的九千岁想要什么,他就给什么,他的九千岁需要什么,他就献出什么。
哪怕是他的命,他都在所不惜。
景云从不会做拯救时鹤书的美梦,景云只想做时鹤书脚下的登天梯,只想要托着他的九千岁一步一步,走到那个本就属于时鹤书的位置上去。
这一次,没有人能让他的九千岁坠入泥潭,背千古罪名。
……
时间慢慢走着,又到了日落时分。
时鹤书的高烧已彻底褪去,景云也终于可以替他修复身体。
他紧紧握着时鹤书的手,像是攥住了什么珍宝。源源不断的暖意从他的掌心涌入时鹤书的身体,时鹤书低低的咳了起来。
血液翻涌而上,羽睫颤动着掀起。烟灰色的眸子依旧失焦,时鹤书却如本能般撑起身子,吐出了一口污血。
污血落到地上,像是一朵汲取生命力而绽放的花。
披散的长发落了满床,被染红的唇瓣如诱人啃咬的草莓,时鹤书的神情被发丝吞没,阴影下的白皙面庞只显得晦暗难明。微微颤抖的手摸上了脖颈,并不明显的喉结擦过掌心,脉搏在指下跳动,冷汗浸湿了指尖。
“九千岁?”
看着刚从睡梦中醒来,似是还有些恍惚的时鹤书,景云压低声音:“您怎么了?”
时鹤书抬起眼,忽明忽暗的烛火衬着那张苍白的美人面,他像是从志怪小说中钻出的精怪妖魅,蛊惑人心。
艳红的唇开开合合,稍有些低哑的声音响起。
“无事。”他抬手接过景云递来的帕子,轻轻擦拭唇角:“只是方才做了个梦。”
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