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锦时闻言似笑非笑道:“雅丽姑娘这是救命之恩,无以相报,只好恩将仇报?”
“傅姑娘何出此?言?”慕容雅丽故作疑惑问道。
傅锦时没?跟她?废话,抽出慕容雅丽腰间的弯刀,反手掷出,挡住了从那处射来的袖箭,随后?朝着箭来的方向看去,“我若是掉头就走,这支袖箭怕是直接要了我的命。”
“雅丽啊,你的骗术今日怎的失败了?”来人一身墨绿长袍,腰间束着皮质腰带,袖口绑了同样的皮质护腕,但是袖口处能明显看出暗器。
“二殿下。”慕容雅丽行礼,随着西延琮的话道:“傅姑娘太过?聪慧,骗不到。”
说完,朝着傅锦时行礼告罪,“此?事乃是我与二殿下开的玩笑,还望傅姑娘恕罪。”
西延琮笑着对傅锦时道:“我既然?约了傅姑娘,自?然?是信得过?姑娘的。”
“雅丽姑娘不必多礼。”傅锦时对慕容雅丽和西延琮的神情堪称和颜悦色,“毕竟我也骗了你。”
慕容雅丽一怔。
傅锦时坦白道:“我问在哪里?见过?,不过?是想借着聊天拖延些时间。”
她?的话音落下,周遭陆陆续续出现了几名身着飞鱼服,腰间别着绣春刀的锦衣卫,为首的正是应寒川。
傅锦时微笑着对西延琮道:“不好意思了,辜负了二殿下的信任。”
“带走。”应寒川的命令随着傅锦时落下的话音而起。
“殿下,那边的人来报,成了。”乐颐悄无声息地出现在了西延行的身?边禀报道?。
西延行漫不经心地应了一声,意料之中的事。
不论是西延琮悄悄来大瞿还是找上傅锦时都是他一手在后头操纵,因此西延琮从天楚一动身?,他便在第一时间接到了消息,或者说,西延琮的踪迹一直在他的掌控中。
他要他去哪,他便去哪。
“皇后的人很快便能收到消息。”西延行说:“传信给左相齐夏学,孤目前一切安好,让他们不必忧心,暂时不要动,等郑家先动。”
“是。”
乐颐再次悄无声息的退下,房间内转瞬间只剩下西延行一人。
眼见着桌上的烛火有些暗,他拿起一旁的工具挑动了一下烛心,很快,烛火再次明亮起来。
以往留着老二?不过是为了扶持一个能与他制衡的对手,借此不让燎帝对他忌惮,动了铲除他的念头。如今他们却偏生?生?了要让他死在大瞿的念头,那么西延琮与郑家便也留不得了。
他能放任郑家做大,任由皇后与西延琮野心渐大,自然也能随时除了他们。
天楚并?非只有一人能做皇后,也并?非只有一个皇子能做他的幌子,守边的世家也并?非只能是郑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