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回事?”妖君站起来,怒目射向那头猪妖。
落尘开口道:“肯定是他,哥哥的同行之人说过,就是一头猪妖带走他的!”
祝斌的两位下属瞬间移至猪妖身边,两把剑交叉架在他的头上:“说,你抓的那个人在哪儿?”
猪妖连忙跪下:“小的。。。。。。小的也是太饿了,就。。。。。。就。。。。。。”
落尘听罢,双手掩面后退一步,险些站不住,还好身后有祝斌将她轻轻扶住。
妖君走下主殿,来到猪妖面前:“你把他吃了?”
“小的知。。。。。。知错了!”猪妖连忙开始磕头,突然一脖子上的一根带有小铃铛的红绳掉落下来。
祝斌拾起这根红绳,落尘接过,瞬间泪流满面,跌坐在地上,取下自己脖子上几乎一模一样的红绳,失声痛哭:“这是娘亲留给我哥哥的!”
“既然如此,我们也得给仙族一个交代,浸血池吧!”浸血池是妖族最残酷的一种刑法,血池中有无数条锯齿虫,此虫喜好食肉,虽小,却可以一点点的将生灵啃食的只剩下骨头,完全是折磨致死。
“不要,不要啊!”两只小妖听令将猪妖拖走。
“此事既已有了结果,还望妖君严加管教下面的人,莫要再有类似的事发生,小辈不再叨扰,先行告辞!”
见落尘哭得上气不接下气,快要晕厥,祝斌几人也不再多待,扶起落尘回仙族。
灰山君皱起眉头,呢喃着:“这只猪妖,为何我未有丝毫印象?”
而两只小妖将猪妖丢入血池便转身就走,池中的水可一滴都不能碰。
却不知,在他们转头的那一刻,血池中猪妖身形瞬间消散,化成一只紫蝶,沉入池底,顷刻间便不再留有一丝痕迹。
回到仙门,祝斌将落尘安置在一间客房,便带领手下前去汇报情况。
关上房门,落尘停住哭泣,脸上已不见丝毫悲伤之色,深吸一口气,坐在桌边,倒了一杯茶水。
此时已是傍晚,萧湛风正与父母在廊亭用餐,忽见祝斌急匆匆赶来,便察觉到不太好的预感。
“主君,主母,少君,落姑娘的兄长已被妖族的一只猪妖残害,那猪妖被妖君浸血池,但落姑娘。。。。。。”
尹玉容听罢,脸上尽显悲怜之色,连忙对萧湛风道:“风儿,落姑娘是你带回来的,你去看看罢,顺道带点吃食。”
萧湛风点头:“嗯!”
萧湛风站在落尘房间门口,犹豫了一下,还是伸手轻轻的敲了一下门,等了片刻不见开门,想着房里之人可能已经睡下了,正准备暂且先离去,房门这时突然打开了。眼前的女子明显比初见之时憔悴许多,眼角通红,眼里还包着泪珠,楚楚可怜之样让萧湛风也不由心生怜惜。
萧湛风将手中的饭菜放在桌上:“先吃点东西吧。”
落尘坐着没说话,只微微摇了摇头。
萧湛风也从未遇见过这种情况,一时不知如何是好,陪她坐了片刻,开口道:“我知你难过,但你兄长生前最后一刻唯一牵挂之人定是只有你,所以你得振作起来,带着你兄长那份好好的生活下去。”
落尘抬眸看着萧湛风,终于说道:“我会想清楚的,只是还是很难过,谢谢你萧大哥!”
“那你先吃点东西,好好休息一下,我就先走了,明日再来看你。”
第二天一早,落尘寻到正在和师兄弟修炼的萧湛风。众人都停了下来,萧湛风走过去:“今后可有打算?”
“如今的我已是真的无依无靠,我想继续参加仙门选徒大会,若有幸能进入仙门,可为族为民,自是更好,若与仙门无缘,亦可收获颇多,后面的路要怎么走,且等日后再做考虑。”
“如此甚好,你且放心,有事尽管寻我,我会尽我所能来助你!”
对上萧湛风满是真诚的目光,落尘衣衫下的双手紧握,随后又松开,双眸染上笑意:“落尘再次谢过萧大哥!”
萧湛风微微一笑:“你我本也差不多年岁,听你这一声大哥甚是怪异,今后我们便是朋友,唤我湛风便可。”
“好啊,那我便不打扰你们修炼。”
“嗯,稍后我再寻你,和你说说选徒大会的事儿。”
落尘离去,萧湛风望着她的背影,元逸一手从背后猛的拍在他肩上,调侃道:“哟,咱家小七七的心儿保不住了呀!”
萧湛风肩上的手甩开,转头一脸无奈地看向他:“二师兄你这甚是喜欢胡说八道的毛病什么时候可以改一改,坏了人家姑娘的清誉可不好,如今她已没了亲人,我怎能置之不理,能帮就多帮帮,走啦,继续修炼!”
说完绕过他走向修炼场,元逸看着他,再看看落尘走的方向,秒变严肃:“对,一定得帮!”
回到房间,落尘在铜镜前坐下,轻轻取下面纱,镜中的面容,有一双秋水明眸,若单看右脸,虽不惊艳却也清秀可人,而左脸颊至下颌处却布着似网状的红色血丝,甚是可怖。她一手抚上脸颊,看着这张如此陌生的脸,一时有些恍惚,轻叹一口气,低声自语:“等着我,阿娘,我一定会入仙门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