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诗集与佩剑(第2页)

可是鸾鸟仍被囚困于金笼,振翅欲飞,又难脱枷锁。

烛火散落下的阴影在书页上跃动,窗外月光皎皎,案前两个少女相顾无言,可一切却又不言而喻。

“安得广厦千万间,大庇天下寒士俱欢颜”,“安得”在先,是无奈,可此执在心,终不能忘、终不能忘。

…………

一叶落,可知秋,终年人流如织的琉华街自入秋后便人声渐稀,可知天下时局,应有动荡。

近卫副统领王奋本为统领张进安插在淮南王李玄阵营的棋子,执棋人视棋子为掌中玩物,却不料被棋子反将一军。

王奋借密报之名夜访张进,张进不疑有他,邀之于书房共商要事,却不料王奋抽出佩刀,将其刺死。夺得令牌后,王奋借统领之名号令禁军把守宫门,又携亲信囚禁武帝李炜及各宫妃嫔,迎淮南王及其亲卫入宫。

淮南王令南营苏氏旧部备守宫门,以防有变。

南山王母妃贵妃张氏察觉异动,于禁军赶来承乾宫前,密令婢女从寝宫密道出宫,急传消息。

南山王闻宫中异动,大怒,遂携城中张家势力东营军、北营军入宫勤王。

两军于皇城外对垒,血染渭水,一时难分胜负。

局势胶着之际,长孙将军携本应驻守边关的龙骑军从北面杀入,奇袭南山王主力北营军。一时南山王腹背受敌,败局已定。

近卫副统领王奋于残局时匆匆赶来战场,斩得南山王首级,于大明宫献至淮南王前。那头颅双目圆睁、聚着怨气,献血从脖颈处蜿蜒至武帝鞋前,染红了锦缎上绣着金龙纹样。

张贵妃死死盯着自己儿子的遗骸,大张着嘴,嗓子却像是被堵死了一般,发不出一分一毫声音,只是泪痕混着那艳红如血的胭脂,从眼角蜿蜒至那雪白纤长的脖颈,再滴落到地上的尘埃中。

“母后因你谗言,被幽禁凤仪宫足足九年,今日你便以命来偿吧。”话毕,他便不再看张贵妃,抬了抬手,王奋便一刀斩下了她的头颅,献血喷涌而出,腥气弥漫在殿中,令人作呕。

今日红颜,他日枯骨,又有谁能想到,宠冠后宫九年的贵妃竟然落得如此下场。

武帝起身起身,气得浑身颤抖,走到李玄身前,抬起手直冲李玄面颊。

李玄毫不费力的擒住了他的手,道:“父皇难道还以为,我仍是当日稚子,无力还手吗?幼时,您为着贵妃没来由的刁难,给了母后十大板,我抱着您的腿,求您饶过母后,您却一脚踹开了我。”

李玄带着恨意,把那早已如枯槁一般的手的骨节捏得嘎吱作响,道:“我本无意于太子之位,只想等您属意的南山王继位,便带着母亲去扬州颐养天年。”他咬着牙,一字一句,似是要把这些年的怨气都倾吐出来,“可是,为什么要动苏家!我表兄抗击匈奴捐躯沙场,舅父也为景朝鞠躬尽瘁,满门忠烈,满门忠烈啊!况且您明知道母后根本就不可能施巫蛊之术,为何还要任凭旁人攀诬于她!”

武帝抽出手来,摇了摇头,难得慈爱的看着他,道:“君子六艺、各派典籍你悉已通晓,可你太过于感情用事,帝王制衡之术,你却是连皮毛也未能参透。张家所行之事,我自是知晓,可你以为苏家就没有吗?今日的你和昔日的我,并无分别。”

王奋忽然跪至李玄身前,将尚在滴血的佩刀举过头顶,也不顾那鲜血弄污了双手,径直托献至李玄面前,仿佛胜券在握,道:“淮南王,不,陛下……”说至此处,他嘴角泛起一抹轻蔑的笑容,却反而将头垂得更低,身姿愈发恭敬,让人无从察觉这抹笑容,接着道:“迟则生变,还望陛下莫要忘记此行目的。”

李玄从他手中接过了佩刀,架在武帝的脖子上,道:“若是以不辨忠奸托词为帝王之术,那我倒是想送您一句,疑心生暗鬼。心如明镜,若明镜染尘,则所视皆染尘,拂去尘埃,方能见诸本性。”

武帝忽然大笑出来,那苍凉的笑声在宫殿中盘旋了一圈,又回到他耳边,嘲笑着他这失败的一生。

当年他依靠苏家扶持上位,说不感激是假,但说不忌惮疑虑更是假,故而他扶持了张家,这便是他以为的帝王制衡之术。

苏家一派大多清流,若是有贪官污吏,也会被苏丞相率先料理,可他却选择对此视而不见,一意孤行扶持张家与其对垒,造就了朝内党同伐异。后又贬谪苏家大半数官员,使张家势力如日中天,朝中忠良不敢言,百姓有苦无处诉。

泪水滴在佩剑猩红的血渍里,很快就融了进去,随后是大大小小的血珠喷涌而出,他这才正视了这个他忌惮了一辈子的长子,用嘶哑的声音道:“吾皇万岁”,话毕便阂上了浑浊的双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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