杨应和和赵春兰面面相觑。
这也太巧了吧?
从她醒来,几人并没有再提过欢娘,想必这名字并不是她临时编的。
怎么偏偏叫了这名?
杜巧娘也知道继子和儿媳妇不会愿意带上这个累赘。
流着泪哀求两人:“算娘求求你们,若她真的在路上病死,也是她的造化。”
面对和欢娘如此相像的人,她做不到不管不问。
或许是冥冥中注定的缘份。
若不然怎么就会被她撞上?
她虽是后娘,杨应和并没有被苛待过。
虽谈不上太过亲近,但一个锅里吃了十多年的饭,总有些感情。
看她这个样子,杨应和为难的看着媳妇:“既然这样,就带着吧?”
赵春兰却是不肯:“不是我心狠,她活着是个累赘,死在我们车上是晦气。”
“再说这车子上东西放的满满地,难不成让石头和阿圆走着?”
想救人也得看有没有这个能力。
喜月理解阿娘,也理解嫂子,一时不知道该说些什么。
欢儿流出泪:“婶子,她说的对,我就是个祸害。”
杜巧娘帮她把眼泪擦掉:“别说了,我不会丢下你。”
“你不是欢娘,我就把你认成闺女。”
“只要你撑下去,我就带着你走。”
赵春兰想说什么,被杨应和拦下:“她能把今晚撑过去再说吧。”
地上的姑娘无力撑起眼皮,半迷半睁着。
要死不活的样子让赵春兰心生矛盾。
也不知道该盼着她活下去,还是活不下去?
夏末秋初,夜里不冷也不热,几人和衣而睡。
杜巧娘不时探手去摸身边的欢儿。
喜月极累,没多久沉沉睡去。
再醒来,天已泛白,杜巧娘正在给欢儿额头上换帕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