直到布料撕裂的声音和青年无措的声音响起。
“嘶,好疼啊。完了,衣服被勾坏了,待会儿没办法回宴会厅见母亲了。”
他的语气十分低落。
青年的声线柔和又不失爽朗,说话时总是微微挑起,仿佛在和人撒娇一般。
此刻他说着这种话,硬是让乔未晞联想到在野外遭受无妄之灾受了伤的流浪狗。
她本就是个心软的主儿,多嘴问了句。
“你母亲会责怪你吗?”
豪门世家,在象征面子的宴会上穿着一身破烂狼狈出席,似乎确实可能会招来长辈的责骂。
察觉到她驻足,青年更加委屈。
“我在国外留学,今天才从机场赶回来,就为了能第一时间和母亲见面,还特意选了身高定西装,想让她看到有精神气的我,不给家里丢人。结果、结果现在。。。。。。”
他的话在无形中加重了乔未晞内心的负罪感,她迟疑地说。
“我不是故意要把你推进花丛里的,只是刚刚路灯恰巧都黑了,你又一直不回话,我怕你居心叵测。”
青年良久未曾回话。
片刻后,他的声音更显无助。
“我不是坏人啊,只是因为从小不擅长和异性打交道,所以你问话的时候,我不知道怎么回答。”
这话出口,乔未晞无端便想到了乔观棋。
在遇见她之间,说话做事也都是这幅卑微的姿态。
她于心不忍,转头朝花丛走去。
“不好意思,是我错怪你了。”
乔未晞摸索着伸出手,打算把青年拉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