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后紧紧地、紧紧地将姜庸拥在怀里。
“因为你喜欢我。”
一贯低着头的自卑者此刻高昂起头,一字一句,坚定地诉说着。
“喜欢是这样的吗?”姜庸问。
“我想占有你。”姜庸说。
“我还想困住你。”
姜庸握着毛思飞缠着锁链的手腕,像是一个初初入学的稚童对着一道极难的题目,百思不得其解,目光满是茫然与困惑。
他又问:“这样也能叫做爱吗?”
毛思飞专注地看着姜庸,声音放得很轻,有些难以启齿地问道:“那……除了我之外,你……你还会抱别人吗?会想要占有别人吗?”
姜庸皱着眉,斩钉截铁地回答:“我不会。”
“那么……”毛思飞感觉自己耳廓的热度慢慢传递到脸上,声音更轻,像是含在唇齿之间,“那么我想……也可以有这样的爱。”
姜庸哑然,他看着毛思飞,毛思飞抱着他,双臂牢牢地将他整个人捆住,他的双手久久地悬在半空,不知道该怎么摆放,脸上第一次露出不知所措的神情。
该如何定义爱。
“是平等,是尊重。”世人如是说道。
可他只想占有,只会妒忌。
即便毛思飞就在他的怀里,他也始终不觉得满足。
他以为就像陈蘅说得那样,他不会爱。
但毛思飞告诉他,也可以有这样的爱。
即使不美好,即使让人受伤。
可它也仍是爱。
“陈蘅说……我从出生开始,便是有罪的。”姜庸垂下眼,喃喃道:“即使不断地修正,我也不懂得怎么去爱别人,更不可能得到任何人的爱,没有人会爱我这样的人。”
所以为什么?
为什么毛思飞不挣扎?为什么不质问他?为什么不决绝地说要离开?
“不要管她说过什么。”毛思飞抬起头,注视着姜庸的双眼,很认真地说:“可以懂的,也可以学会的,没有人天生就知道如何去爱人,你只是因为没人教过你,但没关系的……你学习那么好,你很快就能学会的。”
“不过我也还没学清楚。”毛思飞抿了抿唇,轻声说:“爱人应该是一件很难的事,我们……我们可以一起学。”
姜庸的眼睫颤了颤,语气中带着犹疑和无措,“如果我一直学不会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