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为了让他能够去讨姜庸喜欢吗?
他耳廓极热,心跳极快,甚至不敢相信自己就这么问出口。
可再不问的话,他觉得自己要被姜庸这样的态度给弄疯。
问了又像等待死刑一般。
会是羞辱么?还是嘲讽?
姜庸的声音落在他耳边,没有羞辱,也没有嘲讽。
“你会因为鞭子和糖而屈服吗?”姜庸只是淡淡道:“你不会,我为什么要去做这种没有意义的事?”
“我说过,我要的是你留在我身边不准离开。”
“那……那为什么?”毛思飞颤抖着问,“为什么要留我在身边?”
为什么是他?
姜庸看着他,如同呓语般开口:“还记得我和你说的那个故事吗?我被关在瓶子里太久了,只有你来解救过我,除了你之外……我为什么还要别人?”
毛思飞没听明白,可姜庸的眼神极黑极沉,紧紧地跟随着他,像是要将他一寸一寸拆吃入腹。
“只有你。”
毛思飞心头一震。
昨晚那个不可思议的念头又翻涌上心头。
巨大的冲动让他嘴唇动了动,突然姜庸的手机铃声响起,他如梦初醒,看着姜庸起身接了电话,那点冲动烟消云散,连带着那个荒谬的念头一起。
“我先走了。”
毛思飞掐着自己的掌心,疼痛让他定下心神,他嗯了一声,目送姜庸离开。
门砰地一声合上,他盘腿坐着,呆呆地看着床头的那个空碗发愣。
像是面对一道棘手而又毫无思路的压轴题。
门忽然吱呀一声打开。
毛思飞瞪大了眼,看着又走回来的姜庸,怀里被塞了一个暖烘烘的玩意。
他低下头,是一个热水袋。
“向酒店前台要的。”姜庸说:“外面下了雨,出门把热水袋带着,三餐记得吃。”
毛思飞摸着热水袋,看着姜庸沉默地点了点头。
门又合上。
直到皮肤上传来难以忍受的灼热感,毛思飞才恍然回过神。
热水袋用一个黑色毛茸茸的毛套套着,既保温,又让它没那么烫手,毛套上绣着一双三角眼,面无表情地和毛思飞对视着,像是在嘲笑他的愚钝。
出门的时候,雨还不大,李导就打算把后面一段雨中剧情移到今天来拍,让剧组的车把大家一块载到山里去。
路上毛思飞看着车窗外的雨,一直走着神,于筝妍在他耳边说了什么,他都没有听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