山下的乙骨果然没有走,傻傻地守候着她。
等来的却是喜欢的人因为激列亲-吻被辗转模糊的唇彩,被狎-昵咬破的唇角,面上还泛有的一丝潮-虹。
乙骨亮晶晶的眼睛失去了神采,瞬间变得黯淡无光。
“为什么露出这种表情啊?很惊讶吗?我真的有男朋友啊,游戏里认识的,我和乙骨说过这款游戏的吧。”
“说过的。”
乙骨落寞地垂下脑袋,他的声音低的不可思议,充满挣扎,“白绘子,我??????”
“今天很开心,虽然因为任务的事被五条老师骂哭了,但见到男朋友很开心。”白绘子打断他,重重地点头,好像说服自己,“嗯!非常开心。”
“所以,”白绘子轻轻地,艰难地呼出一口气,“以后我们不要私下见面了,保持距离吧。”
乙骨挣扎地抬起眼,破碎的,痛苦的眼睛在月光下清晰又哀伤。
“和你见面的话,他会不开心的。”白绘子撇过头,不敢直视这样的眼睛。
人们都走了,乙骨也麻木地汇入人流。
热闹像泡影一样,被戳破,只剩满地的寂寞。
“和你见面的话,他会不开心的。”白绘子喃喃地重复了一遍。
她对着角落里的暗影轻轻开口,“开心了吗?老师。”
藏在暗影里的人倚着墙壁默不作声,等白绘子走远了,才扯了扯绷带,“啊,怎么感觉好像当了次坏人。”
咻!
咻咻!
几箭连发。
向后摸箭却只摸到身后空空的箭筒时,白绘子才放下弓。
这几天不知疲倦地练习,手心被粗粝的弓磨出血,水泡起了又破。
一旁观看好久的禅院真希扔给她一瓶水,“喝点水,休息下吧。”
白绘子愣愣接过,“谢谢真希姐。”
她这几日憔悴很多,脸色也不太好,苍白得近乎透明。虽然身体很麻木地反复拉弓练习,却和行尸走肉一样。
“你和乙骨怎么了?”禅院真希镜片后的眼睛锐利,“你们现在话都不说,闹别扭了吗?他到处出任务,你躲在训练室拼命训练,是故意避开对方吗?”
白绘子默不作声。
“喂,有什么问题就说出来啊,干嘛闹得这么僵?”禅院真希有些火大。
“因为问题说出来,也没办法解决啊。”白绘子叹口气。
被五条老师警告,不允许接近乙骨的事,实在难以说出口啊。
白绘子摊开手心,细腻的手心布满了血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