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经理不仅看了我的笔记,还借走了我的笔记,给了我名片,让我有机会去实习。你们隔着这么远的距离,不都已经看到了?”周芸现在更是感激许愿了。许愿肯定是早就猜到她回来后会遭遇什么,才会提前为她解围。否则现在她要面对的,会更加艰难。周雨欣哈的笑了一声。“话都让你说了,你真当我们没看到你最开始就是奔着傅总去的?最开始许经理都被你撞得差点跌倒呢。”周芸眼神一暗,对此也感觉到抱歉。只是还未等她说什么,就听到身后传来一道极轻极缓的笑声。“她是来找我的,这种浅显易懂的事情也需要过度解读吗?”许愿站在周芸身后,眼尾微微上挑,带着明显的压迫之意。周雨欣被震住了,好半晌支支吾吾开口:“可是她……最开始就是冲着傅总去的。”“我说她是来找我的,你不相信,你一定要坚信她是冲着傅总去的?既然你只相信你自己认为的事,那为什么还要冲过来质问她?”许愿淡淡嘲讽,仿佛是说她活在梦里。周雨欣当然听出来了,脸都有些微微发白。周雨欣的小姐妹们对视一眼,匆匆离开,是一刻都不愿多停留。周芸眼眶发红,许愿转身看向她:“有什么可哭的,不过是一些小女生的把戏。”“你感受不到吗,今晚的你,是戴着皇冠的,不论旁人怎么看,做你自己就好。”“啊?”周芸愣了愣。恍惚中,头顶仿佛真的戴上了一顶纯金打造的皇冠,缠绕着荼蘼盛放的花朵。周芸不由自主地挺直脊背,露出骄傲的笑容。被周雨欣摧折的自尊和自信,仿佛慢慢找了回来。然而这笑容,只在瞬间就僵滞了。周芸看见了傅京礼。那人端着两杯威士忌,站在舞池边缘,鹰隼一般锐利的双目正直直地看过来,寒气转瞬蔓延。周芸微红的脸,立马变得苍白。“学姐,我是不是真的得罪了傅总。”许愿回眸望去,却见傅京礼举起手中的两杯酒,示意了一下。舞曲正好结束,舞池里成双成对的人慢慢散去。许愿带着周芸重新来到傅京礼身边。“带她来做什么?”傅京礼淡淡开口,声音里面都带着明显的凉意。“她是我未来的员工。”一名侍者路过,许愿从托盘上拿了一杯果汁递给周芸,这才缓解了周芸的紧张和尴尬。她睁大眼睛,小心翼翼地打量着傅京礼和许愿。她总觉得这两人站在一处,氛围意外的和谐。“你跟我提过了。”傅京礼淡淡道:“我不会对你的人做什么,这点我可以保证。”傅京礼冰冷沉暗的眼眸深了几分,他举起酒杯又饮,却发现那琥珀色的酒液早已被自己喝光了,性感的喉结前后滚动,仿佛压抑着某种无法诉诸于口的欲望。他把空杯子递给从身边走过的侍者,一双染了酒气的深邃眼眸,此刻淡淡的看向身边的许愿。许愿只是微微笑了笑,正欲跟周芸说什么,却见宴会厅内的周雨欣没有站稳,崴了脚。“呀!”正仰头喝着一杯红酒的周雨欣发出了一声惊呼。淡红的酒渍顺着她的脑袋,淅淅沥沥落在纯白礼服上,弄得胸前乌糟糟一片。周围人纷纷看向她,继而露出似笑非笑的轻蔑神色。喝杯酒都能从头顶往下灌,真是蠢笨得离谱!周芸都愣了,周围人看周雨欣的目光都带着几分不解。许愿揉揉眉心,暗自叹了一口气。满脸难堪的周雨欣提着裙摆往大厅外的洗手间走去,却因为太过慌乱着急,左脚拌右脚的没有控制住惊叫一声,然后便扑倒在摆放着许多餐点的长桌边。雪白桌布的一角垂落在她眼前。她只是惯性的想找个支撑点,伸出手去抓桌布,只听稀里哗啦一阵乱响,伴随着桌布的滑落,置于桌上的各色餐点也兜头兜脑地砸在周雨欣身上。周雨欣抱头大喊救命,嗓音扯得快要破了。“那是谁啊?”人群中有人询问。“好像是金融系的周雨欣。”立刻有人回答。“哦,就是那个一直跟系花周芸作对那个吗?”“对,就是她。”“酒不会喝就算了,怎么连路都不会走?”“她是真不觉得丢人啊,金融系就没有人把她带走吗?今晚我们学校可是邀请了很多大人物,这不是让人看笑话吗!”“周瑞,周瑞……”不断有人呼唤周雨欣父亲的名字。周瑞也算是圈子里的人,自然也来参加了今天的活动,就是为了攀附上更高阶级的人,可没想到自己的女儿作了个大的。周瑞铁青着脸走上前,却不敢亲手拉起浸泡在汤汤水水,糕糕点点里的周雨欣,而是叫了两个侍从过来帮忙。被侍从扶起后,周雨欣哭哭啼啼地喊了一声爸,得到的却不是往常那般温柔的安抚,而是冰冷又厌烦地呵斥:“闭嘴,赶紧走!”“你过来扶她!”周瑞转而命令妻子。周母不得不带着满身狼藉的周雨欣离开,脸上的表情异常尴尬。周雨欣走了两步,似想起什么,连忙回头看去,却发现所有人都在看她。甚至……傅京礼和许愿也在看她!愣了足有三四秒之后,周雨欣才感觉到一阵天旋地转。她脸色红了红,然后又转为惨白,想也不想就扯着嗓子喊道:“刚才有人推了我一下,我才跌倒的!是周芸!是她报复我!”她也不知道为什么,脑子一热就想到周芸,恨不能迅速将这口锅甩到周芸身上。周芸整个人都傻了。这跟她有什么关系?在场所有人都在看着这场闹剧。周芸到底推没推周雨欣,大家有目共睹。隔着那么远,周雨欣都能把黑锅扣到周芸头上,以前说不定做过更多过分的事。不少人瞥向周父周母,继而露出意味深长的目光。周父周母站在一旁,身体僵硬得像石头。他们自然也觉得丢人。:()被判无妻徒刑,傅总拿着孕检单哭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