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爷本就不愉快的心情雪上加霜,福晋死要钱的性子是一点都没改,马家出事儿前如此,马家出事后就更是如此了。
马家罚银那最后九十万两的窟窿他是补上了,可这找钱的法子不能再用了,也不能让人知道,虽然瞒不过皇阿玛,将来也很难瞒过福晋,但总要瞒过世人,所以他是万万不能再用了。
他相信一哥也会如他一样,不乐意办这劳什子的庆祝宴。
有什么好庆祝的,他不过才升了郡王,一哥那样的人又何曾把亲王之位看在眼里过。
只要一哥不开庆祝宴,他也不开,老四也就绝对不会开。
三福晋没反对,如此也好,她既没有心情操持宴会,更不乐意和妯娌们见面。
三爷想错了,尚且还住在毓庆宫中的一爷,就已经在为搬到王府后的温锅宴做准备了。
倒不是说准备请帖、准备食材和人手,而是准备和他那些兄弟们见面。
他被废之时,恐怕人人都想着日后可以踩他一头了,或许还会假惺惺的掉几滴眼泪,在皇阿玛面前彰显兄弟之情。
呵。
哪有什么兄弟之情。
皇阿玛希望他们兄友弟恭才是天大的笑话,希望一国储君规规矩矩没半点脾气更是笑话。
他上次输就输在了这两个大笑话上,这一次不会了,人不会在同一个地方跌倒两次,他会如皇阿玛所愿,做个好兄长,做个规规矩矩又没脾气的人。
所以他特意为见兄弟们挑了一件素雅的衣裳,每日多加两顿膳食,逼着自个儿多用些肥腻的肉食,他可不想用这副瘦巴巴的模样去见他那些好弟弟。
增肥习武,早睡早起。
毓庆宫曾经的主人搬出宫时的动静并不大,一爷不想惊动任何人,不想任何人来送,更不想那些人装模作样跑过来接他送他。
不过,在理亲王府住进人的头一日,各府就收到了请帖。
还没来得及去找一哥商议不请客的三爷:“……”
三福晋直接把府里库房的名单给爷送过去,爷要挑什么给一爷随礼都随意,她不管了。
四弟妹来问的时候,她也是这么说的。
“爷和一爷兄弟情深,要亲自为一爷准备随礼,我也插不进手去,不知道爷为一爷准备了什么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