廖家是别墅,陈家是园林。
进了陈家,骤然再次看到这样的布局风格,廖湫忱忽然涌上来一种不真实的恍惚感。
天色已经完全黑了,她进主院,先看见了管家,但是没见到陈雾崇人。
管家笑着看她,然后向她解释:“先生下午去公司了,还没回来,让我照顾您。”
廖湫忱先前在这住的几天已经完全了解过这里的布局,她说了句不用,自顾自进了房间——她当然睡主卧。
至于陈雾崇,他回来爱睡哪睡哪去。
廖湫忱一身酒味。
最近赴宴实在太多。她皱着眉,痛定思痛,下定要决心戒酒几天,也不去参加任何宴会。
今天穿着高跟鞋到处跑,廖湫忱原本白皙的脚现在微微有些泛红,她换了舒服的拖鞋,去取睡衣,准备洗澡。
廖湫忱进了衣帽间才发现自己的衣服已经被运送过来,整整齐齐在衣帽间挂好。
这个衣帽间只有她一部分在家时穿的常服,另一半位置挂着陈雾崇的衣物——一眼看过去几乎一模一样毫无特色的西服。
看见自己的衣物,廖湫忱有些惊讶。
什么时候送来的?又是什么时候挂好的。
陈雾崇一点没跟她说。
不过先拿睡衣洗澡才是要紧的,其他的廖湫忱打算等陈雾崇回来再问他。
廖湫忱将睡衣取下来,在出衣帽间前,她眼尖的发现男人清一色的黑色西服里夹杂着一件别的衣物。
看着好像是女性的衣物。
廖湫忱皱起眉,凑近挂着陈雾崇衣服的衣柜。还没等她看个仔细,衣帽间门口处传来了男人的声音:“先把醒酒汤喝了。”
廖湫忱扭过头,发现陈雾崇刚刚管家嘴里在公司的男人此刻正端着杯子站在衣帽间门口。
此刻离衣柜近,廖湫忱已经完完全全确定,陈雾崇的衣柜里就是挂着一件女式睡裙。
他今天白天在飞机上才答应过她什么?
刚好人回来了,也方便她对峙。
廖湫忱冷笑一声,探手把那件睡裙从陈雾崇衣柜拿出来,质问道:“你先跟我解释,这是谁的衣服?”
男人捏着杯子的手微微用力,眸色平静,丝毫看不出紧张情绪的端倪。
他假装扫过她手上的衣服,解释:“你的,应该是收拾的时候不小心放错了。”
她运过来的衣服里面什么时候有这么件睡裙?
廖湫忱对自己的每一件衣服都了如指掌,她皱着眉扭头去看自己手上的睡裙。
等等……好像是她新婚夜那天晚上穿的那件睡裙。
不是被她扔掉了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