绵绵听话,你不是答应我了吗,会听我话的?
——“我生日才过去几天?”
阮雾曾以为她不会在他脸上看到任何有关于失望的情绪,可是此刻,他满脸都写着被辜负。
阮雾没有再说话,这段关系开始的不明不白,结束也是不清不楚的。
但至少有一点,他们必须得承认。
无论开始还是结束,看似主导权在陈疆册手里,实则每一个进退,都由阮雾决定。
这份感情看似不平等,但阮雾知道,她比任何旁观者都清楚,陈疆册给予了她,他从未有过的耐心和厚爱。
可是自认识他那天起,阮雾就清晰地知道,他们会有交集,但不会有结局。
她推开陈疆册的怀抱,连告别的话都没有说,拉着行李箱就走了。
行李箱滚轮发出轻微细小的声音,像是生锈的大脑在慢吞吞地运作。
陈疆册转身,跟同她下楼,最后还是体贴又体面地,让司机送她离开。
阮雾:“……不用了吧。”
“我哪次不是车接车送你的呢?”
“……”
“也不差这一次。”
陈疆册的口吻还是一如既往的宠溺,阮雾到底是于心不忍,点了点头,说,“陈疆册,再见了。”
她并不想说再见的,她觉得他们得回归到各自的正轨了,以后的人生,不要有任何的交集。
她在心底说,还是不要再见面了。
从此以后,山南水北,再无相逢。
车开出去好远好远,后视镜里那个清晰的身影逐渐模糊。
阮雾想不明白,他为什么不走呢?为什么一直站在原地呢?她都已经走了,离他远去了。
过了不知多久,天色将暗未暗,陈疆册终于转身进屋。
身体先于大脑运转,脚踩着楼梯,他回了卧室。
以往她午睡,都会睡到这个时间点才醒。
陈疆册会赶在她醒之前,提早下班回家陪她,为了让她睁眼就能看见他。如同她每天早上,会强撑着睡意,目送他上班一样。
以前他推开门,会不忍扰乱她昏沉的睡意。
今天他依然动作幅度很小的开门,屋里空空荡荡。
床上每日都躺着像是与他恍若初见的爱人,居然毫无征兆地撇下他,离开了。
或许不是毫无征兆,是她从一开始就知道,他们不会有结局,所以一直在找一个合适的时机离开。
今天是合适的时机,是吗?
还是说,
——从一开始你就知道了结局,所以你从始至终,都没有很爱我,对吗?
因为没有很爱,所以放弃得很干脆。
是这样吗?阮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