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他不是在中原一带做无本买卖吗?居然给权贵做了鹰犬!”
张觉叹口气道:“他本来就是官宦子弟,出来闯荡几年,最终还是要回官场,这次就差点死在他手中,我被他从襄阳一直追到江陵,被迫跳下长江才得以逃脱性命。”
“兄长有点夸张了吧!”
“并不夸张,两个八品武道高手一左一右围攻,要不是我事先有准备,我绝对逃不出高墙,就死在那里了。”
说到这,张觉肃然道:“我就怕你和阿乔轻敌,所以今晚特地来提醒你们,这几年暂时不要考虑报仇。”
张莲眼中迸射出悲愤之色,咬牙道:“全家二十七人口的血海深仇,怎能不报?”
“仇要报,但必须从长计议,这次我就有点鲁莽了,人若死了,还谈什么报仇?尤其阿乔还小,她若有闪失,我们怎么对得起大哥?”
张莲眼中的仇恨慢慢淡去,她轻轻点头,“兄长的劝告,我记住了!”
“你明白就好,谢谢你这几天替我保护那孩子!”
张莲沉默片刻问道:“你培养那个孩子,不是学武自保那么简单吧!”
张觉笑了笑道:“学武自保当然是一部分。”
“另一部分呢?”
张觉有些不高兴道:“莲妹,有些事情你不要管得太多。”
“兄长,你是不是还有什么事情隐瞒着我?”
张莲目光像刀一样盯着兄长,“你别以为我呆在太清宫里什么都不知道,如果我没有猜错,你来江都的真正原因,其实就是为了这个孩子,他是不是萧春雨的儿子?”
萧夏一口气跑出十几里,他的胃里就像‘嘭!’一声炸开了,一股火浪直冲脚底,这股滚烫的力量来得如此迅猛。萧夏疼痛得惨叫一声,倒在地上,他只感觉一团烈火沿着他的腿骨向上灼烧,当然,这只是一种感觉,并不是真的燃烧。
但那种骨头被烧灼的疼痛却是真真实实的,就和他从前被打火机烧着手时的感觉一模一样。
疼得他惨叫翻滚,这时,他全身筋脉和五脏六腑就仿佛被一壶滚开的水浇下来,把他要烫熟了。
两种疼痛交织在一起,萧夏‘嗷!’一声惨叫,竟然晕厥过去。
不知多久,他悠悠醒来,浑身的疼痛已经消失得无影无踪,只觉全身里里外外都被抽空了一般,一点点力气都没有。
萧夏挣扎着坐起身,看了看月亮的位置,靠!至少晕过去两个小时。
幸亏今晚没有遇到野狗,要不然老子连骨渣子都不剩了。
萧夏欲哭无泪,小道姑好心是好心,但真的坑人啊!
要是知道有这么疼痛,打死他也不会跑步,以前多好,就像喝了几杯小酒一样,浑身点小热,不知不觉就结束了,可现在……哎!差点要了自己的老命。
这不是什么金刚丸,这绝对是追命丸,还春风化雨呢,呸!
抱怨归抱怨,萧夏也心知肚明,恐怕这才是真正的金刚丸的效果。
明天去看看老张回来没有,问问他有没有什么法子止痛?
………
很快他找到了位于城东的金莲寺,他顿时明白了小道姑的暗示,金莲寺紧靠城墙,旁边有一段墙砖脱落了,露出里面的黄泥填土。
城墙虽然没有坍塌,但他完全可以攀着黄泥填土爬上去,很轻松地进城了。
次日一早,萧夏找到了张觉,张觉果然回来了。
不等他开口,张觉咧嘴笑道:“疼得受不了,对吧?”
“你怎么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