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朗姆酒也行。”
江禾没功夫矫情,接过来后咬开瓶盖灌了几口,度数不是很高,一股子汽油桶的味道,这种酒水最开始是海盗们的标配。查理同样喝了酒,顿时愁眉苦脸,“我没尝出里面有半点香料果汁什么的,军需那些老爷真该枪毙,在伯明翰,谁敢卖这种劣质品,明天就得横尸街头。”
十几分钟后,死刑犯拎着篮子回来,瞧见查理歇着,当即冷哼一声。
“你哼什么。”查理板着脸。
死刑犯不怕他,又哼一声。
查理破防,站起身就要扑过去。
江禾突然低声冷喝:“都别动!”
查理和死刑犯对视一眼,皆是瞳孔微缩,极其细微的木钉声正响着,还有若有若无的交谈,声音的方向来自前面。
普鲁士人的挖掘方向跟他们相对。
江禾吐出一口气,这种狭窄的距离无法大动作闪避,如果敌人集火,在尚未搜集到足够头盔的情况下,他有可能被对面爆头。
顾不上解释或者敷衍,江禾随手一抓,握住一杆银白色的长枪,枪端雕刻满怀憎恨的蛟龙图案,长恨绵绵无绝期。
查理瞪大了眼睛,也伸手抓了一下,可惜一无所获。
死刑犯哆哆嗦嗦地熄灭油灯,黑暗中三人度秒如年,不知过了多久,面前的地道壁掉落土块,对面像是有些惊讶,随即停止了动作。
查理的呼吸愈混乱,握住刺刀的手溢出汗水,却浑然不知。
终于工兵铲刨土的声音再次响起,仅仅几下过去,地道墙壁陡然塌出一个大洞。
普鲁士士兵先是惊愕,紧接着爆吼叫提醒同僚,他将手里的工兵铲投出,然后悍勇地扑了出去。
江禾侧头躲过铁铲,手中刺出长恨枪,沉重的枪端怼在敌人胸膛,没有丝毫停滞的感觉,三千斤的长枪轻松贯穿前后,转眼间摧毁了脊柱和血肉。
查理面目狰狞地起身奔向大洞,和一名普鲁士士兵撞在一起,两人纠缠倒地。
死刑犯上前举起刺刀就要扎下,结果下一秒地道中响起枪声。
这支普鲁士作业小组的领队疯狂按动左轮手枪的扳机,子弹从枪口飞出,死刑犯腹部爆出血花,他目呲欲裂,捂住伤口动弹不得,紧接着第二枪打穿颈部,血水喷薄激射,第三枪击碎鼻梁,直接带走了他的性命。
江禾出枪刺下,枪身横跨地道壁上的大洞,精准地轰在了普鲁士领队的额头上,浆液,血水和碎骨挤压溢出,炸裂的再无原形,徒留一节沾染血色的森白脊骨。
“啊啊啊!”
查理握紧死刑犯倒下后落地的刺刀,一边大喊,一边猛刺敌人的脖颈宣泄惊恐,直到扎得伤口糜烂,才彻底脱力瘫软,目光怔怔地看向死刑犯,他到现在都不知道对方的名字。
“别歇着,你赶快去叫军士长过来,地道几十米,他们那边不一定听得见。”
江禾拎起查理将他踹向出口。
查理虽然失魂落魄,但还知道情况紧急,转眼间跑进黑暗。
江禾摘走四具尸体的钢盔,全部放进权限玩家的装备栏,这才有了点安全感,算上原本的蛟鳞甲,他此刻相当于穿着现代防弹衣和多层防弹头盔,基本不会随随便便死在枪林弹雨里。
普鲁士领队的左轮手枪同样被捡走收起,子弹六组三十六颗,足够日常使用。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