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做下的事情,老师您又不是不知道。”
“。”
“作为补偿。”猿飞日斩低低的叹了口气,像是垂暮的老者,“以后,将不会再存在根部这个部门。”
“团藏他没了一只手,其实。也做不了什么了。”
“。”
沉默半晌。
大抵是因为时间过去了一个多月。
恋人初逝时的痛楚,实际已经不再那么清晰——这并不是说那份记忆被遗忘了,或是原谅了。
而是‘过去了’。
以至于现在的纲手,也有了更多的余裕,按捺住情绪,继续谈及以后的问题:
“不够。”
“平民忍者需要自行组建社团的权力这件事需要一个专门机构负责。”
猿飞日斩忽的抬起头看向她,神情严肃:“小纲,你到底知不知道,你正在摆弄的是一个很危险的东西?”
民意民意,谁的民意?
以前是火影一系与忍族联合的意见。
但纲手现在却想要将这个范围扩大一些。
谁来控制?
谁来负责?
在这个一人之力敌过千军万马的世界里,若轻易的以所谓民众的意见为向导,最终很有可能造就出昔年宇智波斑那样的家伙。
多少平民下忍能打过一个日向中忍?
多少平民中忍能打过一个宇智波上忍?
一群合在一起都没有自己一个人强悍的乌合之众,能令谁服气?
小纲只看到了现下之一时,终究是目光太过短浅了。
然而,纲手却只是转头望向远处,平静道:
“战争,持续不了多久了。”
“和平终究会到来的。”
正如猿飞老师笑她目光短浅那般,纲手也在笑他食古不化。
待到和平年代到来,属于忍者的转型将会开始,战斗能力将不再决定忍者的一切,村子对外界的任务范围,也大可扩张到各行各业——就像昔年她在村子里推进医疗忍者下小队的提案一样。
只是,如果到了那个时候,再想办法在上层推进忍者之间的权力要求,又会受到什么样的阻碍?
如果不是雾君这些天为她掰开揉碎的分析,恐怕纲手自己也很难预料到这么多的问题。
师徒二人,各怀心思。
这般安静的谈判了将近一个小时,才最终定下一个框架——分割根部职权范围的谈判框架。
待到分别的时候,已是深夜。
直到转身,纲手都深深的阴着一张脸。
只是,等她抬起头。
路灯下,佐原雾正立在那里,左手拎着一袋从隔壁街区买来还热乎的烧鸟串,右手则是两瓶她最常喝那个牌子的清酒,正安静的等着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