风逸岂能不知两人的想法,轻笑一声,冷冷道:“凌退思固然该死,可你血刀门奸淫掳掠,不知害了多少良家女子,更不是东西!”
说着加紧运转内力,好让左肩经脉通畅。
血刀老祖目光闪动,哈哈笑道:“风逸,老祖教你一句,及时行乐,方是我辈所求!
所谓:‘窈窕淑女,君子好逑’。
男人喜欢女人,自古亦然。
可你这么好的功夫,竟然对美人不感兴趣,那戚长的闺女花容月貌,身姿婀娜,
老祖本来还想找她玩玩,却被你两巴掌打的,直接没了胃口。究竟是你不懂怜香惜玉,还是想救人哪?”
风逸之所以将戚芳打成猪头脸,就是猜到几人都是血刀门中人,生怕她被几人盯上,不过这事他也没想着解释,却被血刀老祖看出来了。
风逸微微一笑,“噌”的一声,将手中剑往地上一插,接下腰间葫芦,痛饮起来。
刚才交战,虽然只是短短几招,因为紧张,他颇有些口干舌燥。
血刀老祖心下暗暗着急,他知道风逸快要恢复了,而他这一口真气还未聚拢,又转头看向善勇:“徒儿,听说风少侠对那位水岱的姑娘也不感兴趣,有没有这回事啊?”
“师父说的不错!”善勇一扬眉毛:“听说水岱的女儿花容月貌,咱们这位风少侠却将‘落花流水’打了一个落花流水!”
宝象哈哈一笑,声若洪钟道:“师父,这小子不喜欢美人,怕是好男风吧。否则丁典这小子怎么会将神照功传给他!”
血刀老祖手中刀刮了刮脑门,嘻嘻笑道:“风大侠,这就是的不对了。
男人哪有女人好玩啊!”
血刀老祖等人都是武学行家,深知内力运行,得凝意专注,故意挑动风逸,让他动怒,延缓他的恢复时间。
风逸岂能不知这几人的心思,自是不动声色,缓缓将葫芦塞上,往腰间一挂,不紧不慢地道:“你们紧着说吧!
反正你们几个臭秃驴,一见老子立马就会‘逃之夭夭、屁滚尿流’,过几句嘴瘾,我深表理解!”
说着已经抓住了这把寒光湛然,冷气森森的长剑。
宝象等人见他拔剑,心下均是一惊,严阵以待的同时,目光齐齐扫向师父,仿佛再问,师父,你还行不行!
血刀老祖轻咳一声,吸了一口长气,说道:“也罢,老祖纵横一生,向不服人,今日败的心服口服。
宝物能者居之,神照经我血刀门不要了,就请凌知府一人看着办吧!
我等还有要事,就不奉陪了。”
说着一挥手,与几位徒弟登时向后退去,竟是要脚底抹油,溜之大吉,连胜谛的尸体都不要了。
凌退思浑身一震,盯着血刀老祖,心中暗骂:“狗屁的血刀门掌教,老子跟这群王八蛋合作,真是瞎了眼了!”
“慢着!”风逸一闪身已经跨过数丈,冷冷道:“老賊秃,留下脑袋再走!”
长剑如匹练般直奔血刀老祖胸腹。
他左肩还未能恢复如初,但血刀老祖要跑,也就顾不得了。
血刀老祖看他喝酒提剑,就想跳上屋顶,可内力不畅,他是真的不敢腾空而起。
身在半空,无处借力,身法不能自由回旋,面对风逸这种高手,那是自寻死路,还未等想好脱身之策,就见风逸骤闪,剑花朵朵,罩向自己,心中大骂:“他奶奶的,这小子武功可比老祖爷爷强出太多,今儿个说不得得归天!”
他是这样想,但见暂时无法脱身,反倒冷静下来,身子一闪,劲透右臂,血刀破空而出,刀如薄纸,曲直无方,挽了一个大圈子,布置出了九道刀网。
只见一团团红影笼罩了全身,喝道:“徒儿们,他左臂不灵,专攻下盘与左臂。”
宝象善勇等人也各挺兵刃围上,他们久经习练,两刀盘顶飞舞,专攻风险左臂与上盘,两刀好似卷云飞雪,专攻中下两路。
这番恶斗,比之刚才又多了几分凶险。
风逸一气攻破血刀老祖六道刀圈,势头倏竭,终被阻住。
他若与血老老祖单打独斗,面对一个重伤的对手,自然可以一口气破掉他的刀网,奈何他有四名弟子相助,风逸可以不防护上身,下半身却不能不护。
而且这“血刀刀法”全然不能以常理臆测,看似攻右,却又转后,一刀削下,忽改横切,处处都是匪夷所思之招,一般武人全然无法趋避。
血刀老祖虽然受伤,可血刀乃是削铁如泥的利器,他浸淫一生,刀法精纯无比,那是将血刀刀法的诡奇挥到了淋漓尽致。
宝象等人的武功无法与血刀老祖相提并论,但他们并未受伤,在快、狠、准上却毫无影响。
好在风逸“神照功”大成,以神御敌,自然而然应势反击。手中得自枭道人的长剑也非凡物,更是身穿乌蚕衣,无形中上半身就可以不用防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