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言达平也能理解,雪山派毕竟是名门正派,输了一阵,就放弃姿态,摇尾乞怜,那才会成了笑话。
一念之此,当即冷笑道:“你以后可不好过了。人人都知单打独斗奈何不得你,只要与你放对,不是暗算,就是一拥而上喽!”风逸淡淡道:“就跟你们对付你师父一样喽。”
言达平老脸涨红,恨恨道:“你先给我解开穴道!”
风逸本来要穿乌蚕衣了,一挥手,一股劲风直扑言达平胸腹。
言达平顿觉一股暖流入体,当即挺身站起,一看桌上纸条,惊道:“难怪了!”
“怎么?”风逸问了一句。
言达平道:“这王延辉应该是与我过招之人,这两年以一手雪山剑法在西北之地着实为雪山派增了不少光。
他还则罢了,可这白延志乃是雪山派掌门人白永洪的独生爱子,自身武功本就非同小可,今日却折在你手里,还丢了乌蚕衣,雪山派自然不会善罢甘休了!”
风逸冷笑道:“如此利欲熏心之徒,不死我手里,也得死在别人手里。好在他还送了件宝物,死的也算有些价值!”
说着就将乌蚕衣贴身穿了。
乌蚕衣其实是前后两片,腋下用扣子扣起,很好穿。
言达平看的是一脸羡慕,说道:“这件宝衣,是用大雪山上的乌蚕蚕丝织成的,刀枪不入。只这两块料子,剪刀也剪不烂,只得前一块后一块地,扣在一起。
白永洪宝贝自家儿子,才让他穿了这件‘乌蚕衣’。呵呵,倒是便宜了你!”
风逸微微一笑:“哪个当爹的不宝贝自己儿子?”
言达平本身是想让风逸害怕,但见他气度仍旧从容,心中更气,叫道:“你不必指桑骂槐,我师父他总没拿我当亲人,更没拿我们三人当儿子。
他只是蠢,若是早早将我们逐出师门,我们哪有机会谋害他!”
风逸也不看他,自顾自地道:“你一会说你师父能逐你们出师门,而不逐,因为沽名钓誉。这会又说他蠢。
你为何就不能想想,你们几个对师父无义,可他对你们,却非无情?
他老人家是真心希望自己的三个徒儿,能够迷途知返,洗心革面?
不逐你们出师门,只是不想让你们背负着不肖之名,而无法立足于江湖呢?”
最后一句话,风逸说的淡然,言达平却是脸色顿变,目中隐隐闪射出一缕说不清道不明的光芒。
他不知是自己从未想过这一点,还是不愿去想这一点,但他知道,但凡被逐出师门的徒弟,在江湖上都会寸步难行。
人人都瞧不起!
尤其师父名望越大,徒弟越难过!
风逸叹道:“人这辈子,最忌以己度人。
不能因为自己行的端、走的直,便认为所有人都是好人,这叫防人之心不可无!
更不能因为自己内心阴暗,为达目的,不择手段,便看不到一丝光明,就认为全天下的人都该和自己一样!
世上就怕如此自负,愚蠢的人太多了,所以才有害人之心不可有,这句老话!”
言达平听了这话,又惊又气道:“你不是不跟我讲道理吗?”
风逸目光一转,射在他的脸上,凛然喝道:“我说的不是道理!而是天理!
是我的意难消、气难平!
更是我华夏数千年的立世之基!”
言达平被他一喝,但觉心跳加剧,血涌头顶,不禁连退三步,看着他那如惊虹如冷电的目光,身子微颤,心中暗暗嘀咕:“他奶奶的,这小子眼神如此厉害,武功只怕尚在我师父之上。也不知道他是怎么练的!”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