风逸呵的一笑,说道:“如此说来,就伱兄弟情深,6大侠与水大侠袖手旁观,就是不讲金兰之义了?”
花铁干正是想到这里,才说不下去。就听风逸悠悠说道:“我看不然,倒不如说你花老英雄,本就有着一肚子卑鄙念头,平日里有6、刘、水三位兄弟,还有天下人对你的崇高敬意。
你就只能将这些龌龊念头压制在心,但若遇上不可测之事,你的本性就展露出来了。
你也可以不认,但咱们哑巴吃馄饨,心里有数就行!”
众人听了这话均有怒色,风逸却是一副随意的样子,仿佛自己说的就是真的,谁若不信就请验证。
又仿佛就是在说,我就是在胡说,但是你能拿我怎么样。
众人见此情形,反而看向了花铁干。
花铁干被风逸摧枯拉朽一般的击败,数十年名声毁于一旦,本就一阵心酸。
而他自家人知道自家事,也知道他几十年来,的确升起过无数卑鄙念头,只是被“落花流水”“中平无敌”的美名,给强行压了下去,未曾付诸行动。
可风逸这番话,仿佛一把刀子将这痛处捅个正着,以花铁干城府之深,也仿佛精神尽去,面如金纸,更显得老迈不堪。
只听6天抒徐徐说道:“风少侠,你如此诛心,是想将我们四个老儿,一举挑了吗?”
风逸笑道:“6大侠说笑了。风某只想与各位公平切磋武功而已,挑了你们对我没有任何意义。
所谓诛心,更是大谬,我只是叙述实情罢了。
诸位想想,刘大侠只是将败,他就准备偷袭我,那你与水大侠为何不偷袭?
这不是兄弟是否情深,而是你们人品过硬,情愿输武功,不愿意输人,心里压根没起这种龌龊!”
6天抒冷冷道:“二弟作出此举,你对他出手,情有可原,动手较量,谁也不敢保证,都能完好无损,这一节倒是说的过去!
可你对付我刘贤弟的招式,也不太光彩吧!”
风逸温文一笑,歉然道:“这倒是不错!
可6大侠,我想请问,这太极剑法,世上可有哪种武功能够胜它?
我刚才口出狂言,谁都知道是激将法,想要一睹神剑,绝非真的小看张真人。
我破太极剑,之所以用尸体,赌的的确是刘大侠的侠义心肠,不太光彩。
可比武也是为了以后生死相搏积累经验,总不能就只凭武功吧?
我这手段,算的上因地制宜,就地取材,难道说有朝一日,你们的敌人就不会想出这种歪招来?
所以今日是我在武功上胜了刘大侠,但他却在侠义之道上胜了我。
你我各得所求,两全齐美啊!”
众人听了这话,均是说不出半句话来。
谁敢说,世上有能破张三丰太极剑的武功?
而且他这话也的确大有道理。
比武切磋的目的,都是为了对敌。
尤其他自称不如刘乘风侠义,这就任谁也挑不出理来。
6天抒胡须飞扬,口唇哆嗦半晌,蓦地一跺脚,恨声道:“算你有理,老夫说不过你!”
水笙见一向威严的6伯伯如此姿态,忍俊不禁,咯咯笑出声来。
水岱心中有气,当即喝道:“笑什么?”
水笙才想到花伯伯刚吃了大亏,刘伯伯也输了阵,的确不该笑,悄悄低头,吐了吐舌头。
突然花铁干飞身纵起,拔出梁上的短枪,运气于臂。
只听“铛”的一声,这根纯钢的短枪直插入地。
花铁干徐徐说道:“今日之后,江湖上再无‘中平无敌’这个字号了!”
说完,一脸羞愧,转身欲要奔出,却被6天抒一把抓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