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听这人来了,苏护倒是略微提起精神,只因这人曾经是他的部将,后来虽官至督粮上将,但彼此间也是经常有所来往。
等那郑伦来了之后,便欠身行了一礼道:“末将听闻君侯反商,那崇侯虎奉旨前来征讨,因而末将心悬两地,日月奔波,时至今日才可回归冀州,倒是不知君侯为何如此?如今战况如何了?”
苏护一听,顿时压不住心中悲泣,眼含热泪道:“就因朝商之时,那昏君轻信谗言,欲强纳妲己为妃,我正言劝谏,才至触怒昏君。
他欲拿我问罪,谁料费尤二人将计就计,赦我归国,只因一时烦躁,我便题诗反商,王上才命那崇侯虎征讨我冀州。
先前我连赢二三阵,让他折军损将,大获全胜,谁曾想那曹州诸侯崇黑虎将我长子全忠捉了,崇黑虎身有异术,勇冠三军,我非敌手也。”
郑伦来的太急,倒是没料到,居然事态如此紧急,不由问道:“君候如今是何打算?”
苏护垂眸道:“如今天下诸侯八百,我又该往哪里投托?我至亲不过四人,如今长子被捉,与其日后遭人羞辱,倒不如先杀妻女,然后自尽。
如此方能不被天下后世取笑,尔等也可收拾行装,投往别处,你身有豪勇,想必他人也不会拒绝如此良将。”
言尽于此,苏护也是流出两行浊泪,悲泣不已。
郑伦一听,顿时大怒道。:“君侯可是吃醉了酒,迷了心神,吃了心智!何故说出如此不堪言语!
天下诸侯有名者,不过是西伯,东鲁,南昌罢了,纵是如此,他们连带着八百诸侯一同到了冀州,也不在我郑伦眼中!
我自幼视君侯为枭雄,何苦如今如此自视卑弱!所谓滴水之恩,当涌泉相报,末将愿出阵应守,以效犬马之劳!”
苏护一听郑伦之言,摇头不语,反倒对着众将说道:“你们看这催粮上将,只怕是路逢邪气,所以才能口中说如此怪谈,天下八百诸侯,有几人能拜异人为师,得传道法神通?
遑论崇黑虎那葫芦一开,神鬼皆惊,胸藏韬略,万人难敌,他有几个能耐,居然敢如此轻视这人?当真是可笑无比。”
此话也是指桑骂槐之语,但苏护也是好心,不想郑伦白白送了性命。
但郑伦却不如此想,眼瞧着知遇之人的长子被捉,他这人又怎能按捺不动,如此一来,岂非比禽兽更禽兽?
是以他不仅没退,反而将手中降魔杵拿住,大叫一声:“君侯在上,莫将若不生擒那崇黑虎来见,便将我这级放于众将面前!”
他甚至都不等军令传来,立刻翻身出了殿外,骑上了放在一旁的火眼金睛兽,使出两把降魔杵,方跑出城。
带着他的三千乌鸦兵,如乌云卷日,狂风涤荡,立刻奔赴那北伯大军面前,厉声大叫道:“叫那崇黑虎出来见我!”
郑伦亲自前来叫阵,可谓是把崇黑虎本人都叫了过来。
不过看着三千乌鸦兵在外,崇黑虎也是不敢小觑,也调了本部的三千飞虎兵前来。
看着对面那人也骑着金睛兽,二者皆是心中一惊,崇黑虎大声道:“冀州来将,报上名来!”
郑伦同样大声回答:“我乃冀州督粮上将郑伦也,你莫非就是那曹州诸侯崇黑虎!”
崇黑虎自然是点头回应,毕竟曹州诸侯也不是什么说不出口的名字。
见到崇黑虎答应,郑伦顿时厉笑道:“你好大的胆子,竟敢擒我主将之子,莫非是自恃武力,就可为非作歹?将我主将之子献出,再下马缚手,若说半字,立刻将你打成齑粉!”
崇黑虎也是个性子骄傲之人,一听如此冒犯之言立刻火上心头,大骂道:“真是个好匹夫!那苏护违反天条,只怕是有粉骨碎躯之祸!
你是冀州督粮上将,同样也是反贼逆胆,居然敢如此大胆,当众口出狂言,也罢,今日我也将你给擒下,也好让你知道天高地厚!”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