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呀。”
“边关登记卷宗人遇刺,我想留她活命,没有抓住她。”
“什么?”芬妮微微蹙眉。
芬妮身后传来一道沧桑但略显轻柔的声音:“查案遇到麻烦了,分析员?”
是“陶”,我的直属长官。
那个六部都要忌惮让权三分的女人,一手掌握中原的最大行会,和兵部有多年的合作。
没人知道她的年龄多大,行事十分老陈果断,但是容貌却煞是年轻。
一身平民的便装,洁净如白雪的长发在湖风的吹拂下轻轻飘动。
“陶大人微服私访是为何?”
“约好了来剑阁在这里和芬妮谈谈心。阴差阳错的你也来了,也省去了我找你的功夫,送你把武器。”陶冰冷的脸上流露出一丝变化,微微一笑。
从腰间取下一把重锏。
单手举起递给我。
我半跪行礼,举起双手接过。锏的重量不轻,但是看她刚才的动作,倘若用起来也是易如反掌吧。
“浑圆锏由前工部和‘行会’共同打造,除了你之外,无一人擅长使用。”
“陶大人未免过礼了。”浑圆锏虽然由陨铁构成,但是外部却极其光滑,研磨百遍的细沙也未曾有过细腻。
与敌人的兵器相互接触时,更能传递声音震动。
我将武器紧靠着一旁的几寸厚的石桩,向下滑动浑圆锏,发出刺啦声:“听判杂音,找到瑕疵,然后——”
横砸石柱。
一旁的芬妮看着只留下些许白印的石柱,抬了下眉毛。
“武器自是添头,我也相信你的实力。只不过此事牵扯势力过多,你还是小心为重。”陶轻轻推动了一下石柱,大理石制成的灯柱化为零散细碎的石片,笔直向下坍塌了下去,“外部完好如初,内部筋脉具断。”
“对了,分析员、芬妮。”女人看向我和芬妮,叹了口气,流露出了年迈长辈一般的沉重眼神,接着说道,“活着回来,这是命令。”
“收到。”
回去的路上,芬妮向我问着:“这怎么办?线索断了只能等他们行动了?”
“不。”敌人自认为断了文书和记载文书的人,就让我们断了线索,这反倒是缩小了搜查范围。“下午当时在场的有谁?”
“我,我父亲,传信的人还有慕容洛。”
“就他们三个了。”
“我去查阅你父亲和传消息人的记录。”不过就算查到了他们些许异常,也许会被搪塞其他理由说明过去,还需要实质性的证据。
当然,还有另一种办法。
“慕容洛那边——”
“嗯,交给我。”芬妮点了点头。
“注意安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