约翰压低身体,化作黑红色流光穿行于夜色,喇叭声和高楼大厦成为余光里模糊的背景。
高架尽头有高度差。
载具短暂飞跃,落地后继续提。
约翰心底烦闷得厉害,又联想到铁邦物流的运送任务。
他最后一次在公司开车到底遭遇了什么?
领带夹这畜生还没消息。
他也拿中间人没办法。
等待是一件能够把人逼疯的事情。
约翰在弧形弯道上减漂移,伴随着巨大的摩擦声在街道上拉出黑色的长线。
对向开来的车紧急避让。
霎时间咒骂和急刹声不绝于耳,各种辱骂性质的脏话飙来,几个带有纹身的猛汉甩闭车门,要冲下来跟他理论。
咔嚓。
约翰掏出伏特加左轮,疑惑地回头盯着对方。
“哇偶~哇,伙计,冷静点。”
“你总得注意点交通规则,会要命的……”
壮汉们腰间也有家伙。
但他们只是刚踏上街头的飙车党,在看清楚约翰胯下的载具和眼神后,识趣地退回车里。
“估计磕嗨玩命呢。”
“算了。”
……
黑色肌肉轿跑迅离开。
约翰垂下手臂,感觉心脏怦怦跳,回忆起刚才仪表盘上的数字……
“法克,我怎么了?”
他伸手摸向脖子,拔出一枚焦黑的芯片。
【芯片:阚美尔近战3。5版本-裸绞暗杀(已损坏)】
“我什么时候插进去的?”
约翰后背莫名凉,脸颊却滚烫得厉害。
他环顾四周:
这里地处高架边缘,紧挨着旧厂区,道路交叉口分别前往西区和外环线,车流量极少,路上也没有什么监控设备。
约翰使用了一枚特别抑制剂。
他的义眼闪烁,脑袋再度变得冷静,立刻将损坏件插进内兜。
里面许久未清理,塞满了废弃物。
【未知联系人[视频通话]】
“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