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山观门口摆了桌,林清禾取了雪水给百姓煮茶,一边喝茶一边嗑瓜子,还不忘给求解的百姓批语。主打一个松弛。曹管家冻的浑身发抖,额头上的伤也结痂了,他在旁侧阴恻恻看着,闻着茶香,喉咙微滚。“给我也来一杯。”他忍不住道。红莲嗤了声:“没门!”曹管家觉得被她驳了面子,脸色难看的要命。“县令大人来了!”护卫道。曹管家瞬间有了力气,转身一看,果真看到了陈县令,他迎上去:“小人参见大人。”他有些激动。没想到陈县令亲自来了,看来曹府还是有一定的威望。曹管家正欲继续说。陈县令直接掠过他,直朝林清禾走去。百姓纷纷起身,神色不安。“见过悬壶道长。”陈县令对着林清禾作揖。曹管家懵了,瞳孔瞪大,发生剧烈地震。陈县令对林清禾的态度怎如此恭敬?不对!他叫她什么?悬壶道长!轰!曹管家的脑子在此刻嗡嗡作响。“坐。”林清禾抬手指向旁侧的座位。陈县令坐下后,直接看向曹管家:“是你报的官?”曹管家大汗淋漓,刚才冷的他直发抖,现在他如热锅上煎炸的蚂蚁,焦灼的要命。他抵不住上位者的眼神,双膝软下跪着,惶恐道:“是。”陈县令下意识看向林清禾:“悬壶道长。”“让他说。”林清禾道。曹管家紧张的咽口水,声音发颤:“我家夫人在道观。”陈县令扬声:“道观人人都去得!因此报官,你曹府是吃饱了撑着?”“不敢。”曹管家低下头,心底叫苦连天。早知道道观有陈县令撑腰,曹府就不应该上门来,真是碰上硬茬了。“来都来了,进道观上柱香吧。”林清禾道。陈县令立即起身跟在她身后。曹管家带着护卫灰溜溜下山。“娘!再不找神医来,咱们曹家就要绝后了!”曹云亭用力揪发,心底烦躁的很,“管家呢!他怎么还没回!”曹老夫人赶忙坐在榻前搂住他,心疼的不得了:“你放心,神医定会找到的。”曹云亭捶榻,五官扭曲:“那贱人也没回来!”说到云氏,曹老夫人面色也沉下来。好拿捏的人突然有一天不好拿捏了,这种感觉有点憋屈。曹管家在此时回来,两人都看过去,见他孑然一身,眼神都锐利又阴狠。曹管家脑袋发紧,他急忙跪下,赶在曹老夫人发难之前,苦着脸道:“老夫人,昨日那个坤道就是悬壶神医。”“不可能!”曹老夫人惊的起身,绝口否认。林清禾看上去才多大?怎么可能会是悬壶神医。更多的,她心底涌起不安。若林清禾真是悬壶神医,那她把人家得罪的够彻底的。所以她绝不可能是!“夫人被道观的道士们护着,我们的人也进不去,后来我就报官了。”曹管家道。“报的好!然后呢,那群臭道士可有被抓进官府?”曹云亭激动道。曹管家嘴角微抿,语气压低:“没,陈县令亲自来了。”曹云亭喜形于色:“陈县令!没想到他竟如此重视咱们曹府。”曹老夫人却敏锐觉得不对,心底咯噔声。“陈县令称呼那坤道为悬壶道长,传闻中的悬壶神医就是个坤道,姿容绝仙。”曹管家一口气说完,如丧考妣耷拉着头。鸦雀无声。曹管家悄悄抬头,惊的赶紧跃起:“老夫人!”曹老夫人心绪不宁,两眼一翻直接往后倒。大夫救回来后,她醒来第一句话便是:“我要去清山观。”曹管家刚想劝阻。“夫人回来了!”外边传来一道惊呼。曹老夫人赶到正堂时,云氏背对着她,正在给林清禾斟茶。听到动静,云氏回头,看到曹老夫人,她眼神忍不住一缩。“悬壶神医。”曹老夫人朝林清禾走去,面皮臊得慌,她哆着唇,“昨夜是我的错,有眼不识泰山,得罪了您。”林清禾抿了口茶,她看向云氏。云氏身子微抖,从兜里掏出一张纸:“婆母,我回来是要跟云亭和离。”“贱人,谁给你的胆子!是你那死去的爹娘,还是不成器的弟弟?”一个拐杖从外面飞进来,直接朝云氏的后脑勺。林清禾速度极快,起身接住,冷眼看向叉开腿走路的曹云亭。曹云亭看到她,眼都直了。他流连烟花之地许多年,从未见过美与仙同时在一个女郎身上体现,他大步朝前,不小心碰到撕裂的伤口。曹云亭诶呦一声,急忙半弯腰,下意识护住裆部,疼的他呲牙咧嘴,半会儿说不出话来。云氏浑身冰冷站在原地,脸色惨白,曹云亭敢如此肆无忌惮的欺负她,不就是仗着她没有娘家撑腰。那和离之后呢?她能护住自己与胞弟吗?她眼底的犹豫与挣扎之色太过明显,红莲观察到,有些来气。林清禾安抚的拍了拍她的手。红莲瞥了眼云氏,冷哼声。“你伤到云亭!这事我还没跟你算账,你倒是蹬鼻子上脸,真是没教养!”曹老夫人忍不住骂道,犀利的眼神死死盯着她,“君要臣死,臣不得不死,此话放在小家中也是如此。夫要妻死,妻不得不死!”“就是!”曹云亭痛劲缓过来。只有休妻,没有和离!他的眼神在林清禾与红莲之间打转,没了正妻,娶个新的也好。红莲嘴角微扬,朝曹云亭勾手。狐狸精!众目睽睽之下,竟然勾引他儿子!曹老夫人看的血往上涌,立即想制止,曹云亭被红莲勾的七晕八倒,抬手拍走她的手。“美人儿。”曹云亭到红莲面前,伸手想摸她的脸。红莲的笑意一收,眼眸闪过冷冽,抬腿直接朝他裤裆踹去。“娘!”曹府响起比昨夜还惊天动地,撕心裂肺的惨叫声。曹云亭疼的满头大汗,蜷缩在地上打滚,口中直呼娘。曹老夫人猛地回神,气的在原地跺脚,又还有一丝理智求到林清禾面前:“神医,求求你出手医治他吧。”:()真千金断绝关系后,侯府后悔莫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