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且,毛不思视线不留痕迹的扫过涟瑟,何况这个女子也是个未知数,着实有些太冒险了。
孟祥呈说的对,在不知进攻能否胜利的情况下,防守是最好的选择。尤其是在涉及到马明义的情况下,毛不思迟疑了。
“你可以用它抵在我的心口上。”涟瑟虽然看上去柔弱,却不是个蠢笨的,她的夫君伤了人家的心上人不说,她连个人都不算,又有什么资格要求别人相信她。涟瑟指指毛不思手中闪着幽蓝光泽的像魔杖,又点了点自己的心口,“若姑娘觉得不妥,届时一棍子扎进去便是。”
她没有太多的时间了,她要在消失之前,再看一眼她爱的那个男人,只要让她看一眼,哪怕下阿鼻地狱,她也是愿意的。
砝码越多,机会越大。
涟瑟没有过多的祈求,她知道,这些对毛不思而言,并不重要。
“我可以拿血月的秘密与你交换。”
果不其然,毛不思在听到血月两个字后,飞速的抬起原本低垂的头颅,“你知道血咒。”
涟瑟颔首,“只要你帮我进去那副身子里,帮我见到我的夫君,我愿把知道的所有一切告知于姑娘,若违此约,便让涟瑟永生永世无法与夫君再次相见。”
对于涟瑟而言,世上怕是没有比这更恶毒的誓言了。
三爷还躺在床上,眉心紧皱,似乎陷入了梦魇之中,孟祥呈忙着外面的事情,分身乏术。
毛不思沉思了许久,心中天人交战,她的每一个选择都有可能影响到马明义影响到刘寻。
可她还有更好的办法么?没有。
孟祥呈在乎的是刘念的前途,所以他要保护好三爷。
三爷在乎的是刘家的门楣,是手中的权力,是满城的百姓,所以他要保护好自己。
那么马明义呢,这个世上,又有谁想过他。
他好像,只有她了。毛不思鼻头有些微酸。
“你若骗我,我绝不会饶你。”降魔杖敲击着手心,最后一闪便落在涟瑟心口三分处,“更不要妄想我去渡你。”
“姑娘放心。”涟瑟摇摇头,眼神里含着细碎的光泽,口中喃喃,“若真能度人,你便度我夫君一把吧,他……他是个极好的人。”
“怎么做?”毛不思静默片刻,下定决心。
“姑娘入了他的神识,然后唤我的名字,我便会出现。”涟瑟抿唇,“只需一遍就好,莫要多唤。”
入梦不是什么难事,毛不思心中有些犯嘀咕:涟瑟为何不自己进去。
雪,好大的雪。
毛不思闯入刘寻意识的瞬间,寒风卷积着鹅毛大雪铺面打来,差点冷到背过气去。
难怪三爷要在屋里烧那么多的火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