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哎!你……”沈槐安慌乱地按住被子,又想缩回脚来。
“别动。”鹤华沉声道:“你刚刚没站稳,是还有哪儿摔着了?”
沈槐安抿抿唇,他没想到鹤华还会关心这个,刚才腿软一瞬是因为之前膝盖也磕破了,只是没好意思说。
“膝盖那块儿……”
鹤华耷拉着脑袋,一只手握着他的脚踝,一只手将他宽松的里裤卷上去。
“你……别抓我的……脚。”沈槐安有些不安地曲腿抽了抽,难为情道:“多脏啊……”
鹤华扫了一眼,沈槐安爱干净,打理地仔细,脚也生得秀气,脚背上还有清晰的静脉纹理,漂亮得像个青花瓷的摆件。
鹤华收回目光,坦然道:“很好看。”
沈槐安没忍住瞪了她一眼,浪荡子!混蛋!
谁、谁会夸一个、他这样的人脚好看啊。
说不清、道不明的脾气上来了,他猛地用一抽,趁鹤华不注意挣脱了开,像逃出生天的兔子麻利地钻回自己的洞穴。
鹤华看他缩回被子里,还不放心地压住了被角,把自己团成一团,睁着一双圆溜溜的猫眼,怯生生地瞪着她。
“不上药么?”
“我、我自己来。”沈槐安裹着被子往她的方向蹭了蹭,挪近了点,低嗔道:“你有些凶……”
鹤华眉头一扬,疑惑道:“我可没有凶你。”
“你不笑了,语气也不大好。”沈槐安的嗓音又轻又柔地说道:“我不疼,你别自责。”
鹤华挠挠头,“害得你又是无妄之灾。”
本来鹤华还没这么愧疚,现在亲眼看见这一大片青紫,还有走路都走不稳的惨样……久违地反省起自己是不是下手重了。
可是,尾随的人,该打。
但是,沈槐安……她扫了一眼面前蜷缩成一团,还有点小委屈的人,不能打。
沈槐安摇摇头,正想安慰她自己无事,只是看着可能吓人,眼珠一转,伸手拽住鹤华的衣角说道:“要不你答应我一件事,就当补偿我了,这样心里会不会好受些?”
“嗯……你说。”鹤华一顿,接着带着几分笃定地说道:
“你想习武?”
“你明日还来,给我涂药……”
两人同时开口,内容却天差地别。
沈槐安按了按额角,头疼,忍住翻白眼的冲动,没好气地问道:“我习什么武啊?”
得救
“你身子太虚弱了些,就……我还没怎么使劲,你这又是青紫一片,又是磕破了皮肉,得多练练,对你身体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