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槐安眼神一亮,不可置信地瞪大了双眼。
他接过来看了看,是贵妃宫里的采买牌子,原是用这个法子带他出去啊。
他弯了弯眼睛,有些小心翼翼地摩挲着宫牌,眼里有盈盈水光。
鹤华见他笑的开怀,柔声道:“这么开心呀?”
沈槐安咬着内唇,狠狠地一点头,嗓音带着些沙哑道:“谢谢。”
“谢我干什么?你出去是要帮我干活的。”
沈槐安听她这么说,无言咧了个笑。凭她花钱的本事,花房、采办,哪个不是争着帮她跑腿办事,何苦去特地找贵妃要了这个宫牌来。
鹤华见他垂头,因着她坐着、他蹲着,从她的视角看去只能看见一点红透的耳尖和雪白的腮肉。
还没等她反应过来,自己的手就像有意识般,捏着那点软乎的腮肉捏了捏。
好有成就感!
就是少了点,感觉就薄薄的一层,倒是顺滑,像是冰丝绸缎般。
沈槐安呆愣地张着嘴,半晌没反应过来。待他感觉那手指掂量似的动了动,猛地回过神来,往后一仰,跌坐在地。
“你!”他撑着地,红着脸哆哆嗦嗦地说不出来一句话,半天憋出来了个“你”字。
鹤华见给人吓得话都说不利索了,轻咳了一声说道:“要不咱先起来?”
说着就去扶他胳膊,刚扶住他手臂,沈槐安瞬间一缩胳膊,连滚带爬地自己站起来。
“挺矫健。”鹤华夸了句,心道居然比她动作快,有点不服气。
沈槐安这厢脑子里一片空白,心脏扑通扑通直跳,她刚刚摸他了?
鹤华突然燃起了胜负欲,伸手想去抓他。
沈槐安一惊,看着她的动作,瞳孔微缩,条件反射地往旁边一窜,竟又是躲了过去。
鹤华挑眉,“呵”的一声笑了出来。
不死心地再次追了上去,见他呆愣愣地杵着,手在碰到他胳膊的前一瞬,他猛地屈肘蹲下,将头埋进臂弯中。
见人不说话也不动弹,鹤华陡然反应过来,自己刚刚的行为特别像市井中的流氓地痞,追着调戏良家妇女、无知少女的那种。
“诶……”鹤华伸出食指戳戳他的胳膊,有些尴尬地问道:“你咋了,生气啦?”
沈槐安颤了颤,他倒不是生气,就是有点羞。还有些妄想,她既然完全不抵触跟他接触,那是不是、有没有可能,有那么一点点的喜欢他?
她都捏他的脸了!
想法一旦冒头就抑制不住,如决堤的洪口,汹涌而出,他尝试平复着心情,告诉自己不可能,她怎么会喜欢他的。
脑子里却停不下来的细数着她对自己的特殊,从那些蛛丝马迹中翻找着证据。
但这在不明真相的鹤华眼里,就是沈槐安缩着瘦弱的肩膀,像是哭得发颤,不堪受辱般把自己越团越紧,瞧着可怜得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