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过了这位女郎是助我破案之人,无须避她。况且,你就算单独与我说,我最后还是会将你所说告知她。”
张安闻言又看了看言心莹,方道:“好罢。”
傅徽之问:“你好好想想,那石砖下究竟是黄金,还是白银、铜钱?若你记错了,实说便是,不是什么大事。”
张安坚持道:“有黄金,十两。”
“黄金如何得的?”
张安又沉默了。
傅徽之不耐:“我说过,若有隐瞒,无须寻我。你若未曾想好,何苦来一回呢?”
张安仍是不语。
“也罢。云露曾说你寻她时说过有百金悬赏令的线索,是何悬赏?”
“请郎君查那四家是否清白,之后我会说。”
傅徽之哼一声:“既不肯说,便请回罢。”他起身,要去开门。
张安忙扯住他的手臂:“郎君,有些事我不便说,但这些事定与此案无关。”
傅徽之冷冷道:“放手。”
张安忽地跪下:“郎君,求你了。”
傅徽之叹气,伸出右手扶他左臂,道:“起来。你隐瞒的事太多,或许便有捉到凶手的关要。如此,我怎能应你?”
张安忽然出左手猛推傅徽之胸口,右手竟抽出一把匕首横于傅徽之颈前,直把傅徽之推得后背撞于门扉上。
言心莹想出手时已经晚了。
白潏露在外听到声响,推门推不开,便拍门唤道:“公子!公子!你没事罢?”
言心莹急道:“有事好说,别伤人!”她忍不住靠近几步。
张安立时吼道:“别过来!”
张安身量不如傅徽之高,要将匕首横于傅徽之颈上,他必须将匕首举到自己眼前。
傅徽之面色不变,犹如与人对坐说话:“你这是做什么?”
言心莹有些怀疑,以傅徽之的身手,当真会如此轻易地被人制住吗?他是不是有意的?
张安面露凶狠之色:“你若不助我,我便将那四家十一口全杀了!”
傅徽之终于作色:“你疯了么?别的不说,那新婚夫妇定是清白的。”
“这谁知道?都住在一处,都有杀害我妻的可能!我顾不了那许多!”
傅徽之怒道:“那五里外的人家,你是不是也要杀?”
“杀了又如何!都是你们逼我的!”张安竟又哭起来,“我妻子她刚生下孩子,受了那么多苦,就被人杀了。原本再过数月,我便会将黄金拿出来,带她和孩子去过好日子。是谁!是谁杀了她!”
言心莹不敢相信方才还震怒的人忽然又哭出了眼泪,一看此人便不大正常。她真的怕张安手抖伤了傅徽之,忙道:“张郎君,你先别急!”
傅徽之方才的怒意似是散了,他叹息道:“无人逼你。”
张安又恢复先前那恶狠狠的模样:“要么查清那四家中是否有凶手,要么死!”
傅徽之面无笑意,却有笑声:“我不喜欢别人逼我。”
言心莹简直要吐血,自己的命都还在别人手上,这人就不能服个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