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一秒还愤愤不平呢,下一刻就得意自满了。
“不过老夫准备的嫁妆也过了百万之数,年轻小子坑不到老夫,哈哈哈!”
江瑶镜:……
这是真的较上劲了。
她压低声音,跟做贼似得低语道:“你这种想法,才是错的。”
“怎么错了?”江鏖果然瞬间被她的话语吸走所有注意力。
江瑶镜循循善诱:“这聘礼,您是不是会放进嫁妆里让我带走?”
“当然。”江鏖肯定点头。
“那你觉着,秦王会贪墨我的嫁妆吗?”
“他敢!”江鏖怒目低吼。
“他不会。”江瑶镜继续诱哄,“您想啊,这聘礼再多,最后都会归到我的嫁妆里,对不对?”
“对……”
“那这聘礼和嫁妆,都是我一人的私有财产,这话也没错,对吧?”
“对。”江鏖再度点头。
“我的钱不就是您的钱吗?”
江瑶镜双手一摊,“咱两是一家人,我的银子就等于是你的银子,他送得越多,你该越高兴才是,怎么还和他较上劲了呢?”
江鏖:“……好像是这么回事哈?”
江瑶镜:“必须是这么回事!”
半醉的江鏖直接被江瑶镜给忽悠瘸了,而且江瑶镜说得也不是假话,本来就不该在这上面较劲,反正最后都归自己一人手。
他高兴了,小花园也不逛了,乐呵呵回了房。
江瑶镜伺候着他梳洗,等人老实躺进床榻闭上了眼睛也没走,而是守在床边,确定他呼吸平稳睡熟了之后才无声离开。
及至回了长庚院,她本来以为会看到程星月,结果根本没人。
今天的程星月混在丫鬟队伍里一直在外院看热闹呢,这会子她该来给自己说她看到的热闹才对,怎么这会子还没看到人影?
一心想找程星月的江瑶镜没发现不仅程星月不在,就连江团圆和已经完善好配置的丫头们似乎也都躲了起来。
“咚咚咚——”
正站在屋内四处找人的江瑶镜耳畔忽然传来轻扣三响,动作一顿循声望去,是已经关上的花窗外传来的动静。
“傻啦?”
隔着窗户,低沉带笑的声音从外面清晰传了进来。
江瑶镜眼睛一亮,小跑几步就来到了窗户边,伸手就要开窗。
岑扶光懒散的声音再度幽幽传来,“我已经忍了一个月了,你确定现在就要开窗?”
两人已经将近一月左右没有见面了。
江瑶镜迅速把手收了回去。
她趴在窗沿上,隔着窗纱看着外面那道模糊的高大身影,脸上的笑容依旧,甜滋滋问他,“你怎么会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