直接把人推开,迅速翻身下床。
“今儿你忙得很,快些起来吧。”
徒留岑扶光一人呈大字型瘫在床上,低头看了一眼自己斗志昂扬的兄弟,岑扶光一声长叹,就目前这光景,还不知何时才能离开姜家。
不离开姜家,就完全吃不了肉。
姜家果然克本王。
那本王,只能去克别人了。
用过早膳后,姜瑶镜难得帮他整理了一番衣领,把人送到门口之际,到底还是开了口,“别玩得太过火。”
岑扶光今晚会在新买的宅子里设宴,不还派帖,想来就来。
过于随意,也过于不安常理出牌了。
谁家好人大晚上的开宴,还一副欢迎任何人前来的样子?而且这个消息是刚刚才放出去的,都没给人留准备赴宴的时间。
不过他此次来江南,本就不是礼贤下士那一套,他就是来收拾人的。
如此作为,也能说得过去。
只是怕他上头,别第一天就把人玩死了吧?
“放心,我心里有数。”
岑扶光应得很是痛快,就是那一身跃跃越试的劲儿,摆明了今夜他要来个大的。
江瑶镜有些不安地目送他大步离开。
此时距离蒙学进学的时辰还早,天都没彻底亮堂呢,江瑶镜倚着门扉,在想要不要睡个回笼觉?正要回身,从外面进来个眼生的小丫头,见礼后脆生生道:“表姑娘,二爷请您过去一趟呢。”
小舅舅?
江瑶镜换过一身衣裳,跟着小丫头出去了。
谁知直接被带进了姜照野所在正院。
不过没看到外祖父,只看到形容憔悴,衣裳皱巴巴的小舅舅,她福身见礼后才问,“小舅舅你这是,熬了一宿?”
姜闻声双目无神点头,也不多话,直接把一沓纸递给江瑶镜。
“你看完就知道为何。”
“我先去洗把脸。”
说完就站起身来闭着眼游魂似地往外飘,江瑶镜有些胆战心惊的看着他,生怕他一个不稳撞到门框上,好在很快有小厮过来把人扶住了。
待两人身影彻底离开视线后,她会低头看着手中的资料。
一页页翻过去后,秀气的眉心终于紧颦。
怎么说呢,侯府和江家自从联姻后就是实在亲戚,哪怕两家长居的地方一南一北,平时没有多少交集,在外人眼里,两家依然是一体的。
知道姜家被人下套是因为提前下手防备大表哥借着侯府的势力在京城站稳脚跟后,其实心内并无太多想法。
世间事总是一饮一啄都有定论,享了好处自然也要承担不好的。
不至于愧疚,虽然心内有些郁郁之气。
但那几家是怎么回事,怎么会牵扯上外族之事?这种事情在江瑶镜眼里和叛-国无异,这种事一旦沾惹,就是把九族的命都别在了腰带上。
他们怎么敢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