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日她一身白裳,除了发簪并无任何佩戴首饰,温杯时广袖上移,露出一截子皓腕,白皙无暇莹润柔和,看着竟比绸缎的袖口还要滑腻几分。
岑扶光站在旁边迟迟没有入座,江瑶镜投茶时疑惑看了他一眼。
为何不入座?
岑扶光抿抿唇,大长腿小跨步往前挪,他没有选择坐在她对面。
一步,两步,三步……
到这,他的目标已经非常明显,就是江瑶镜左手边这个紧挨着的石凳。
江瑶镜:……
这么大个块头,鬼鬼祟祟真的很明显。
她洗茶的动作一僵,到底没说什么。
岑扶光双眸一喜,迅速入座,一时间眉毛都飞扬了起来,得意洋洋,好心情完全没有掩饰,都到这里了,他还在继续自己的小动作。
右脚一下又一下的轻踹着衣摆,终于把自己衣摆覆在了一直安静的白色衣摆上。
自古红衣当配白裳!
岑扶光终于心满意足。
小动作搞完,他的明目张胆又开始了,直接扭头,直白又专注地盯着近在眼前的秀美侧颜猛瞧。
近看更美了,更长在自己心尖上了,就连每根眉毛的生长顺序都是那么完美!
江瑶镜:……
她努力忽视从左侧传来的灼热的目光,但确实做不到,只好加快手中速度,在耳尖染上红霞之前,略显用力地将七分满的茶杯放在他面前。
“喝茶。”
别看了,你这是破罐破摔了吗?!
“好。”
岑扶光不知脸红为何物,但他此刻心情很好,自然也很听话。
“好。”
依言拿起白瓷茶杯,看着右手大拇指的朱红扳指和白瓷相撞,一红一白,明明是两个相反的颜色,怎么看怎么适配。
他心情更美了。
缓了几息,正要品饮青绿的茶汤,忽然一顿,已经高出天际的昂扬情绪急速下坠。
等等。
她前些日子不是看到男子的画像都会作呕么?今日自己离得这般近,她怎么一点动静都没有?
虽然岑扶光很想认为这是她已经好转,所以不再排斥男子。
但他心里清楚,心病哪能这么快好?
所以,虽然很不想承认,但事情的真相大概是自己从不在她的择婿之列,也就比陌生人好一点儿,自会不会产生反应。
岑扶光:……
啧,前面太顺,都忘了今天是鸿门宴了。
这杯茶喝完,就要开始正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