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明这样的颜色穿在她身上的时候,看着就令人赏心悦目,如今得了实物,又只觉觉单薄。
不仅不能让人心神疏朗,反而杀心更重……
见善过来的时候,远远瞧着王爷竟似真的在赏景。
王爷何时喜欢杨柳了?
建了亭子,还亲自题字。
揣着疑惑走近,答案已经给出。
王爷哪里在赏景,瞳孔无光,分明已经出神许久,这亭子,大约就是心血来潮吧。
见善摇摇头丢出一切杂念,特意加重脚步声,待岑扶光回身回望过来,他才小跑着近身,“爷,赵大人送来的信。”
岑扶光接过信封。
——
元丰帝正伏案批阅奏折,眉头越皱越紧,手中朱笔捏得愈发用力。
“皇上。”门前的太监低身进来,“秦王来了。”
元丰帝啪得一声丢开了手中的朱笔。
“让他进来。”
正好,哪怕老二又是过来撒泼呢,看了一日的请安折子,一个比一个的废话多,一长串的东拉西扯没个重点,看得人心梗。
还不如和老二吵架呢。
岑扶光一进来,就让所有人都退出去,殿内伺候的太监们都抬头看向元丰帝,元丰帝看了一眼岑扶光,点头。
所有人有序退出去,还关上了门。
“什么事?”
岑扶光几个跨步就到了桌案前,凑近,鬼鬼祟祟地压低声音,“爹,要银子不要?”
“你要去打劫谁?”元丰帝下意识反问。
“……什么叫我要去打劫谁,儿子是这样人么?”岑扶光不高兴了,站直身子,“就说您要不要银子吧。”
“你说你这狗脾气,说一句就挂脸。”元丰帝伸手指着他,声音同样很低,“你偷偷摸摸鬼鬼祟祟的样子,哪里是正经路子?肯定是捞偏门。”
岑扶光:“那你要不要?”
元丰帝:“要。”
元丰帝想银子都快想疯了,如今的国库,来个两次天灾就能见底,他如何不慌?做梦都在想如何来银子。
岑扶光也不拿乔,附耳低语一阵,安静倾听的元丰帝的眼睛越来越亮,竟然不是捞偏门,处理得当的话,还能成为一门长久的进项?
“如何?”岑扶光说完后盯着元丰帝。
明明已经意动,谁知元丰帝脸色一板,斥他:“堂堂皇子,竟要亲自下场与民争利,还是诓骗欺瞒的下作手段,你知不知廉耻?!”
岑扶光缓缓站直身子,定定看着一脸大义凛然的元丰帝。
冷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