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行之拿上小衣,绕过地上他的衣裳,缓步往床榻去。
他脚步轻缓,仿佛是怕将休憩的小姑娘吵醒。
谢行之回到床榻,搭身上的外衫被解开了,胸膛上印着两道浅红的抓痕,明明还什么都没做,便已是暧昧丛生。
他侧躺在月吟身边,长臂一伸,把睡着的人重新揽进怀里,胸脯覆了柔软,一阵暖意随之而立。
长指揽着她细腰,谢行之如同抱着的是件稀世珍宝,细心呵护着。
怀里的人呼吸浅浅,面若桃花,娇颜上的红晕尚未褪去,泪痕映着烛光,红肿的唇瓣微微嘟起,把对他不满的那丝小情绪都带进了梦里。
雪颈印着深深浅浅的吻痕,更莫提其他地方了。
风住雨歇,她宛如朵被风雨摧残的娇花,惹人怜惜。
谢行之抬手,长指拨开她娇颜上的碎发,额上的细汗已经干了,他指端轻抚她眉眼,又顺着鼻梁滑落,停在她娇俏的鼻尖。
谢行之垂下眼睑,凝眸细看,细看一切他目光所及之处。
是他亲手将这张纯白无瑕的纸染了颜色,不是表妹私定终身的未婚夫。
星儿……表妹?
是他怀里的姑娘吗?
大抵正如谢漪澜说的那样,是陈世平气急败坏下污蔑表妹的。
表妹是父亲派了手下亲自去扬州接回候府的,是柳家人亲自把人交到侍卫手里的,不应有假。
可表妹又为何执着于幂篱?
在雅间那会儿,眼看着陈世平越来越近,她仍执着于幂篱,离开前央求着他拿上幂篱。
幂篱遮住面容,仿佛是不愿让陈世平看见她的容颜一样。
她是怕,还是不愿?
表妹既然与陈世平有过一段情,又为何不让陈世平看见容颜?
谢行之忽然生出了个荒谬的念头,他不希望怀里的姑娘是柳婉星。
如此一来,她跟陈世平之间便没有那些情情爱爱的纠葛,陈世平也不是她无媒无聘的未婚夫
两人之间清清白白。
“我才是你将来的夫君。”
谢行之低喃说道,蓦地低头吻上她唇。
舌撬开她紧闭的贝齿,夺尽她唇中的气息,又把独属于他的气息灌入她唇中。
不管她是不是表妹,都已经不重要了。
她来定远侯府后,虽有些小心思,但无可厚非,几个月下来从未害过府中亲人,费心讨祖母欢心,想必是有难言之隐。
她不愿坦白,便等她愿意说的那日。
这厢,怀里的人有了动静。她舌往后缩,在躲避,很快又被缠住,谢行之扣住她后颈,让她不可怯退。
月吟迷迷糊糊中,感觉有东西钻进了他嘴巴里,缠着她,她怎么躲避也躲不开,换来的反而是他的变本加厉。
月吟舌推开他,头一偏,迷迷糊糊地哼唧一声,带着一丝不满的小情绪。
月吟颤颤巍巍睁开眼睛,映入眼帘的还是他那副亲吻的模样,她顿时困倦全无,纤手抵在他胸膛,委屈地央求道:“大表哥,我都帮两次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