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色欲熏心女婿甚至事后还大放厥词,说了和她方才一模一样的话,甚至羞辱老夫人女儿的肚皮是裂纹西瓜。
场面上气氛凝固,一片紧张屏息间,我端起茶盏,不卑不亢上前,向老夫人敬茶,开口掷地有声。
“女子不易,能顺遂生产是天大的福气,为之遭了罪后不该被嫌弃,反而更需尊重呵护。听闻老夫人开了一间专为女子所设的妙善堂,是为功德大善,晚辈斗胆敬老夫人一杯。”
老夫人紧绷的面色如化雪般缓和下来,慈蔼地对我招了招手,眼底流露出宽慰和欣赏。
那间妙善堂,旁人都只道是老夫人心存善念,实则还寄托了对逝去女儿的思念。
自那以后,老夫人便再也没有见过沈挽月,而我则代替她成了老夫人新的座上宾。
9。
几个月的时间眨眼而去,终于,到了沈挽月生产之日。
那日天色昏沉,乌云密布。
沈挽月破了羊水,躺在产床之上,一盆又一盆的热水被端进来,接生婆围在床边。
她以为我也一同生产,在另一侧的产房内,不时张望房门,见薛禄是守在自己这边的,虚弱泛白的脸上浮现出一抹扭曲的笑意。
却根本不知,我此刻在闲适饮茶。
她提前和系统兑换了生育免痛丹,可即使免了痛生产损耗还是非常巨大,冷汗浸透全身。
薛禄在一旁握着她的手,她气若游丝,却还是一再开口强调。
“薛郎,我生产一点都不疼,我跟别的女人可不一样哦,别的女人生孩子都叫得和杀猪一样,你看我,我就特别懂事,特别好,对不对?”
血腥味渐渐在产房内弥散开来,婆母嫌晦气,非得拉走薛禄。
“儿,你快出去,产房多不吉利,你出去安心等着就好。”
在系统助力下,沈挽月生产果然十分顺利,只半天就生下了一对男婴。
两个大胖小子呱呱坠地,婆母左右手各抱一个,高兴地说不出话。
沈挽月也早早醒来,望着这一幕,顿时觉得作为女子的荣耀在这一刻达到了顶峰。
她歪在薛禄怀里,不断撒娇:“薛郎~我可是为你生下了两个儿子,你一定要好好待我啊~”
同时还不忘打听我的生产情况。
见薛禄闪烁其词,避而不谈,她心下立即笃定我要么生产不顺,要么只生下了女儿这种赔钱货,面上得意之色更甚。
“薛郎~你可要记得我的功劳啊~挽月不求别的,只求能当你的正妻……”
只可惜,薛禄的口头诺言,最终只是一场虚妄。
几日过去,沈挽月都没有听到我究竟生产如何,满心欢喜地等待自己被扶正,却丝毫没有发现,自己的双生子早就被抱走。
她终于反应过来,无边的恐慌开始在心底蔓延,披头散发地闯入我房内,只撞见我抱着两个孩子与薛禄同坐一处的画面。
我安然端坐,居高临下地勾起一抹浅笑。
“多谢妹妹送来的两个孩子。”
沈挽月难以置信地瞪大双眼,浑身颤抖,愣了一会儿后,忽然疯了似的扑到薛禄脚边,声嘶力竭。
“薛郎,薛郎,这究竟是怎么一回事,薛郎,我们的孩子呢?我的正妻之位呢?”
可薛禄却不似记忆中体贴温柔,漠然冷声道:“你与我何来的孩子,你生产不顺,孩子已经夭折,这两个,是我与夫人所生。”
沈挽月顿时五雷轰顶,拼命摇头:
“不,不可能!不可能!我怎么可能会生产不顺?”
“我薛府,只有一个正妻,一个在京中声誉尽毁的姨娘,莫要再痴心妄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