身边红玉绿俏闻声不对,急忙冲过来,就看到自家小姐被将军掐住脖子,小姐脸都白了,将军生的高大,又用了蛮力,身材娇弱的小姐,竟然被他提了起来,双脚离地。平日里红玉和绿俏见到沈阔总会双股战战心里惧怕,可眼看着小姐气都喘不上来,两人便什么也顾不得了,一个扑通跪地,砰砰磕头,苦苦哀求,“将军,奴婢求您了,放了我家小姐,将军若是非要杀人才能泄愤,就杀了奴婢,奴婢的命不值钱,杀了也不碍事,可小姐是陛下赐婚给您的,您总要顾及陛下…”不提赐婚还好,一提,沈阔心里的火烧的更旺了。当年,就是陛下下令把沈家抄家流放,那时候他不过五岁,全家从云端跌落,被人踩踏凌辱,只有他一个活下来了。他从罪臣后代一步步淌过尸山血海九死一生,才爬到如今的位置。好不容易有了忠心不二的下属,又立下赫赫战功,成了百姓心目中声名赫赫的战神,却被一纸诏书从边塞召回京城,看似皇恩浩荡,可只有他知道,皇帝对他又爱又恨又怕。爱他有将才和能力,挽兵败之颓,又恨他风头太盛,更怕他提起当年之事,存有二心。赐婚,既是试探,又是敲打,更是让他和太傅木蔺两相争斗。如今这位陛下,看似胸怀大志宽怀待人,可其实他知道,他最是疑心深重记仇。他舍不下兵权,只能听之任之娶了木家女,辜负心上人,可他心里别提多憋屈了。本来他以为只要按照陛下的本子走,他不是要他跟木太傅争斗,只要世人知道木家嫡女就是妒妇,那木太傅这个满口仁义道德之人,便难辞其咎。缓缓图之,他一点点利用木氏,让木家褪下几层皮,让上面那位满意,到时候,再主动卸下一点兵权,也能蒙混过关。可没想到事与愿违,自从娶了木家女,他名声扫地,不仅没有动木家分毫,相反,他反倒成了别人案板上的鱼肉。就连心爱的女人如霜,他如今都要护不住了。越想下去,沈阔越心头火冒三丈。若是在边塞,天高皇帝远,生杀大权尽在他手,他几时活的这般窝囊。这么想着,沈阔眼眸更加猩红。尸山血海杀出来的,怒气最是难控制,他只觉得自己要憋屈死,必须杀人,才能疏解。又想到刚才救人心切,他竟然被木婉云诓骗着跪下发毒誓。刚才没有细想,如今才想起那誓言的恶毒,更是理智全无。“木婉云,这是你自找的。”沈阔被怒火烧的没了理智,手上力气又大了几分。“放开我们小姐,我跟你拼了!”红玉早就想好了动手,可看绿俏说的在理,加之,她素来知道自己没有绿俏有章法,便强压着等了一会儿,却没想到就算搬出陛下,也没让沈阔恢复理智。便什么也顾不得,冲上去跳着脚,就要去掰开他钳制自家小姐的手。可她哪里是沈阔的对手,被他用力一甩。就摔在地上,抬起脚,一脚,踹飞出去。“红玉。”木婉云是真的存了心思,想激怒沈阔杀了自己的。她带着满身仇恨回来,自然是要他偿命的。可她也知道想动皇帝手里的宝贝,百姓心目中的战神,何其艰难。就算她绞尽脑汁,也不过是让他名声受损丁点。可若是他亲手杀妻,那他也别想活命。可看着忠心的婢女被踹晕,她才恍然恢复了神志。她死了,她们也难活下去。何况,她凭什么让他死的这么痛快。她的辉儿可是一点点熬死的。从满怀希望到一点点绝望。不。她不会让他死的那么容易。何况,她就算是以命相搏,也未必真的能要了他的命。想到这里,她才睁开眼,用力掰着他的手,勉强,能撼动几分,也只是能发出微弱的声音。“沈,阔,我死了,你的柳如霜,也别想活下来,你们的孩子也只能胎死腹中。”“你…“沈阔猩红的眼眸出现一丝犹豫。木婉云趁机拔出簪子直接对着他的脖颈刺去,吃痛之下,沈阔手一松,木婉云滑落在地,被绿俏急忙护在身后。木婉云摸着自己被掐的脖颈,努力吐气呼气,总算胸口舒服了一些,才就着绿俏,缓缓站起来,看了一眼还昏迷的红玉,急忙让绿俏去查看一眼。绿俏跟红玉一同服侍主子,感情如同姐妹,她自然是担心的,可是她更在意主子。尤其沈阔拔出簪子丢在地上,如同煞神看过来,她更是展开双臂,牢牢护在自家主子面前。木婉云拍了拍绿俏,示意她放宽心,随即走到梨花木椅子里坐下,喝了一口茶,润了润嗓子,才又看向沈阔。“将军且听我一言,你就算是杀了我,也只会让你的柳姑娘死的更快一些,想救她,你找我根本无用。”“你这恶毒的女人,如霜如今都是拜你所赐,你竟然还骗我…”沈阔这会儿虽然冷静了一些,可也根本无法认真分析。残存的怒气,让他恶狠狠的盯着木婉云。:()成亲当天陪外室,我放火烧将军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