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像有谁看到了这里,故意和这里的某个人拉开距离。
自从小坂小阳坦白了自己遭遇了忄生侵犯之后,她的情形就从受害者变成了这样的情况。
原本似乎还没有那么恶劣。
大家本来还抱以同情的态度。
但她选择和解之后……
“……就变成了这样。”小坂小阳捂面。“我没有办法,我不想的……”
“不想什么?”云居久理坐在她旁边。
松田阵平站在一个很远的位置,把安静的空间留给了她们两人。
在这个时候,刑警先生还是体现出了一点自己的高情商。
他毕竟是警察,如果自己在场的话,小坂小阳肯定不会什么都说。
小坂小阳虽然不说。
云居久理大概率也能猜到。
“你同意和解要五百万是为了给你母亲筹集药费对吗?”云居久理没有用疑问句,而是用肯定句。
小坂小阳垂首,默认了云居久理的猜测。
“在你来找完我之后,医院就给你打了一通电话告知你、你母亲的情况以及后续的治疗金额。我可以理解你为了给你母亲筹集药费选择和解,但我不理解你为什么要持刀去攻击野口治,你能告诉我为什么吗?就算他的手里有你们发生关系的视频,这反而对我们有好处,能证明是他强迫你的……”
云居久理得语气平淡,没有什么特别的同情怜悯、也没有任何责问。
她知道自己现在不管用什么样的语气和小坂小阳说话,都没用。
小坂小阳的手抓着自己裤腿上的裙摆,把齐膝的百褶裙抓出了一道又一道的痕迹。
她也像是被这样的力道遏制住了喉咙,连说*话都带有干涩的哑音:“他说,他要把我在‘迷途之鹿Bar’的事情告诉我妈妈。他说他要把我在‘迷途之鹿Bar’跳钢管舞、和客人调情的视频都发给我妈妈……我……”
云居久理:“……”
小坂小阳的爸爸很早之前就去世了。
妈妈就是她最后的亲人。
在小坂小阳提到自己妈妈的时候,云居久理忽然心脏微微抽痛,有一种附之骨髓的疼痛让她的呼吸微微停滞。
那种骨骼里面好像被什么抽离的孤独感像是被唤醒了一样,让云居久理无所适从的神经微痛。
“我以为只要和解就能拿到钱……”小坂小阳捂着脸。
她完全没有想到,原来自己同意和解,就变相地承认自己确实是为了钱。
现在所有人都是这样想的。
包括曾经那些同情她的人,也都认为确实如此。
她,一个陪酒女。
巴结富二代不成,于是决定勒索起诉对方忄生侵犯。
“云居律师,你相信我吗?”她泪眼婆娑地看着云居久理,好像把云居久理当成了唯一的希望。
云居久理也没想到她会问自己这个问题。
老实说,云居久理也没有想过。
事情的真相到底是什么样子的很重要吗?
她不想要输而已。
她也没有想过如果野口治真的被冤枉了,该怎么办。
小坂小阳长得很漂亮。
并不是浓艳型的美女,而像是一条丝绒般温柔而又细水长流的菟丝花。
她本不应该盛开在迷途绚烂的夜晚。
而应该是骄阳灿烂的日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