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鸢摇了摇头,说了句:“不可理喻。”她还是很不舒服,之前偶尔也有过这种情况,所以她还算有经验。现在最重要的就是补充糖分,没有补充能量,她就算在这站一天也好不了。时鸢重新绕开她往楼上走,孟蕊还沉浸在自己的幻想里。时鸢那段楼梯都快走完了她才反应过来。“时鸢!”她又跑上去追上时鸢,“我话都没说完呢,你走什么?!”时鸢没再搭理她,继续往前走着。孟蕊又追上她,拦在她前面。伸手拦住她的去路,“你这人怎么回事啊?话都还没说完呢!”时鸢已经没力气跟她说话了,只想快点到办公室,脚下一个没注意,踩空了,直接向后倒。想去抓旁边的护栏,奈何她是靠着墙走的,护栏太远。孟蕊插在腰上的手想去抓住她,也只抓到了一团空气。时鸢直直地向后倒下,然后顺着楼梯滚了下去,失去了意识。孟蕊被这个场面吓到了,拽她的那只手还停滞在半空中,语气也开始慌乱起来,“不是,不,你碰瓷啊!时鸢,时鸢!”她踉踉跄跄地走下那几步楼梯,到最后一级还崴了一下,鞋都掉了也来不及去管,连滚带爬到时鸢身边扶起她,“你真不舒服啊?你不会死了吧?”她都吓哭了,时鸢额头不知道磕到了哪里,不停地往外冒血,坐在地上捂住时鸢头上的伤口,开始大喊,“来人啊!快来人!救命啊!”上下层都有同事闻讯而来,看到这场面都惊在原地。都知道孟蕊跟时鸢不对付,准确地说是孟蕊单方面毫无理由地讨厌时鸢。而时鸢,好像压根没把她当回事。心情好就跟她呛几句,心情不好都不爱搭理她。时鸢这满头血在这楼梯中间,身边只有一个孟蕊,大家很容易就想到了什么。“不是你们愣着干嘛?!叫救护车啊!”孟蕊大叫。围观的人这才想起了什么似的,赶紧拨了电话。主要大家都以为有人打了。孟蕊一边喊还不忘一边摇晃昏迷了的时鸢。时鸢被她摇醒,昏昏沉沉地醒过来,刚刚头还只是晕晕的,现在疼得厉害,脸上也感觉黏糊糊的,好像有什么往下流。她皱着眉虚弱地开口:“没死,别晃了,再晃就被你晃死了。”她想尝试站起来,但是脚踝那里痛得很。孟蕊赶紧停下,手还紧紧捂着时鸢的额头,一把鼻涕一把泪的看着她,“你别死啊,待会儿救护车就到了。”拍摄间的门开着,小鱼来这里找时鸢,发现她不在,出来正好听到楼梯间的声音,有种不好的预感。她快走几步到了楼梯间,从人群中挤了进去,看到时鸢,立刻冲了上去,“时鸢姐?你怎么了,时鸢姐?”“怎么这么多血啊?”小鱼看到时鸢那个样子,整个人都在发抖,不知道该怎么办,问孟蕊,“叫救护车了吗?”孟蕊哭着点头:“叫了叫了,但是这血止不住呜呜呜。”小鱼看了眼,孟蕊手上什么都没,纯用手捂着,能止血才怪。她摸了摸身上,没有带纸巾,正要问围观的同事。第一时间发现的拍摄间同事匆匆忙忙跑了过来,一股脑把手上的东西往小鱼手里放,“这是能找到的全部有用的东西了。”是一些纸巾和化妆棉。她刚刚一看到这情况跑去工位拿的。小鱼让孟蕊把手挪开,然后拿了好几个化妆棉捂住伤口。祁卓正在办公室睡午觉了,他的助理慌慌张张地从门外跑进来,着急地门都没敲。好好的瞌睡被他吓醒了,正要生气。对方着急地开口:“时鸢老师受伤了,流了好多血,头上。”祁卓吓得从沙发上弹了起来:“什么?在哪,快走!”最后祁卓是和医护人员一起到的,时鸢头上的血止住了,但是她人又再次晕了,被送到了医院。时鸢再次醒过来的时候,已经在病床上躺着了。她头上的伤只是血流的有些多,看起来有些吓人,其实就是稍微严重一些的擦破皮。再次晕倒也是因为她低血糖。输过液之后很快就醒了。不过脚踝上的伤有点严重,外踝骨裂,此时已经打上了石膏。她醒来后听到外面是沈知砚和小鱼的声音,应该是在问到底怎么回事。时鸢被救护车接走没多久,沈知砚就开车来时鸢公司接她了。沈知砚这一天来两三趟的,公司里的人都知道时鸢和他的关系了。楼下前台萱萱看到沈知砚立刻跑了过来,脸上是担忧的神情:“沈总,时鸢姐刚刚被救护车接走了。”沈知砚听到立刻往医院赶。时鸢处理伤口的功夫,他也大致了解了情况。沈知砚声音有些沉:“我走了之后时鸢没再吃东西吗?”时鸢今天中午确实吃得匆忙,扒拉了几口就往拍摄间跑。她昨天答应了要去看医生,沈知砚也忙着联系医院。时鸢走了没一会儿,他也去了医院。小鱼眼眶还红着,应该是被刚刚时鸢的样子吓到了,“没有,时鸢姐说下午有事,着急拍完,从办公室出去就去拍摄间了,而且”小鱼有些犹豫要不要说。沈知砚眼神不耐,揉了揉眉心,语气有些重:“而且什么?”小鱼本来就有些怕沈知砚,虽然这段时间他经常来时鸢办公室,但是她还是觉得害怕。大概是对上位者的恐惧吧。还有小鱼也发现沈总平常在外面都是严肃的样子,气场强得很。路过小鱼工位,她都得屏息等他过去。他每次看到时鸢姐脸上才有笑意。沈知砚这语气让小鱼瑟缩了一下,开始把自己知道的都说了,“就是时鸢姐最近吃得很少,您最近不是总给她点下午茶吗?她之前都吃的,就最近她总说没胃口,然后给我了。”“还有就是我还碰到过时鸢姐在吐,我问她,她只说肠胃不太舒服,而且她最近都吃得好少”:()允许你恃宠而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