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是谢家独女,今后定然是衣食无忧的。不过有小道流言说有人在紧要关头救下了她,所以太子最后没成功……”燕嘉允不怎么关注这件事,道,“谁知道呢。”
乔蘅心头一震,东宫有人救了她……会是乔荀吗?
她的心跳骤然快了起来。多日没有线索的事情突然出现端倪,让她有些急迫起来。按捺下心头的千般思绪,乔蘅温柔地起身,亲手给燕嘉允理了理披风,软语道:
“原来世子一直忙的都是这种案件,属实是辛苦之极……若世子不嫌弃,平日回府可与妾身说道说道这个案子,妾身不才,学过宽抚一二人心的本领。若能一解你心头烦躁,为你分担几分忧虑,妾身荣幸之至。”
燕嘉允瞥了她一眼,不置可否道:“再说吧。”
说罢,他转身离开主院,背影匆匆消失不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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燕嘉允去了东宫之后,一连数日都没回来。
乔蘅很想知道后续,但并不算着急。她如今也摸透了几分这小魔王的脾性——桀骜不驯,一身反顾,骨头硬,嘴也硬,但心肠却是一腔热诚,心软得很。
只要顺毛抚摸,哄着、惯着就好了。
他忙的这段时日,乔蘅在府里养伤。
肩头的伤口不能沾水,她每日都要让白苏榴月两人给她擦身、按摩,脚踝要静养,她就躺在垂英阁的床榻上,吃穿用度都需要白苏榴月帮忙。
数日折腾下来,她瘦了好些,衣襟上方领口能清晰地看出凹凸有致的锁骨。
转眼进了十二月,树叶都掉光了,街上一片萧瑟。
京都的冬天比扬州府更冷,乔蘅已经用上了炭盆,换了绒垫和绒被。她在扬州府就有些畏冷,京都的寒冷更是颇为不适应,出门都抱着汤婆子。
待腿脚和伤口全好的时候,燕嘉允也终于回了燕府。
一同带来的还有一个坏消息:
凶手的头领比他想象的还要狡诈,极难抓捕,现在更是逃到了集市里,藏匿在不同铺面之间,燕嘉允派自己的亲信常千户去搜寻,却效果寥寥。
凶手头领与锦衣卫对峙着,逮捕进度陷入瓶颈。常千户正日夜蹲伏试图锁定对方的位置,现在就看两方人谁更沉得住气。
乔蘅听完沉默不语,燕嘉允卸下绣春刀,净了手,忽然想起来什么,道:
“另一则消息你可能会有点感兴趣——太子殿下回到东宫了。”
乔蘅微微睁大眼睛,流露出几分惊喜,掩不住紧张之色道:“当真?”
“嗯,正在东宫与皇上互相对骂。”燕嘉允冷嘲道,“他们两个一个昏庸暴政一个好色无能,居然还相互攻歼试图分出个高低来,真可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