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不清楚,或许您可以试试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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演出后台,兰镜鲤满脸困倦地坐在化妆间任由化妆师捯饬自己。
“镜鲤,你这黑眼圈太重了,”化妆师给她一边扑粉遮掩,一边惊呼她脖子上怎么贴着纱布,“你受伤了?没伤到脸吧?”
兰镜鲤不由得哼笑了一声,她们练习生的脸是公司的宝贵财产,她又是个很有契约精神的人,不会损害公司财产。
“没事,小伤口。”
下一秒,卫以西立马坐下来毫不留情地撕破兰镜鲤的“伪装”。
“伤口哪里小,都快割到声带了,”她哼哼唧唧地揭兰镜鲤的短,“也不是这家伙发什么疯,说要去深山老林采风,爬到个很高的地方采花,摔下来被尖锐石头划破了脖子,差点儿一命呜呼。”
兰镜鲤皱眉,辩解道:“没那么危险,别听西西乱说,就是不小心踩空了。”
化妆师轻轻撕下纱布,看见结痂了都还显得十分狰狞的伤口,摇摇头:
“你这伤口我根本不敢拍粉,你就这样贴着吧,到时候粉丝伤心了看你怎么办。”
兰镜鲤刚想说什么,余光瞥见其他人也进来化妆,连忙用眼神示意卫以西闭嘴。
这边,化妆师随口问道:“你采什么花?“
“咱们这城市里随处可见的黑种草,也不知道她中的什么邪。”卫以西回了个“看你表现”的眼神。
“不是的,那儿的黑种草和这里的不一样,是更原始的,这里的已经被引种驯化了。”兰镜鲤眼眸亮晶晶的,“我正好知道哪里有开得最漂亮的黑种草。”
“我没看出有多不一样。”
“就是不一样的,”兰镜鲤固执地说。
引种驯化植物到不那么适宜的地区,开花结果,是一件高度专业且困难重重的事情。
有的人是为了进行科学研究,有的人为了园艺观赏的经济价值。
在她看来引种驯化是一件无奈的事,没有人不喜欢更自然更原始,未经污染雕作的原物。
人工驯养的园艺植物固然华贵惊叹,但她曾与那个人见过旷野,深入过山川河流,躺在草地仰望被雾气渲染为玫瑰色的天空,一起漫步在荧光的花与草之间。
她怎么甘心选择被驯化的花。
至少她心里的那个人一定是这样的。
“哟,那把你做成标本的黑种草给我再看看。”
“不给,我要送人的,”兰镜鲤拒绝得十分果断,神情坚定。
她的皮肤很白,白到冷冽,一双明镜似的眼瞳很黑,黑到纯粹。
额前散下几缕碎发,这样的表情,让她看上去又乖又难哄,极致矛盾。
“要送给谁啊?”卫以西拿了个面包喂给兰镜鲤,“多吃点,别一会儿倒在台上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