刚换上浴袍,听见外面传来一声惊呼,打开门,发现卧室内的电视被打开了,上面是一部鬼片的宣传画:苏妲己和贞子。烛桥桥脸色惨白地和贞子对视,见他出来了踉跄地跑来,一个弹跳上去,双腿盘上了景深的腰。
烛桥桥:“哥哥有鬼哥哥呜呜呜呜!”
景深:“”
景深:“那不是真人。”
烛桥桥听不懂,烛桥桥抖抖抖,他吓得什么都忘了,脸蛋蹭着景深,说话的时候气息缠着男人的耳朵,景深感觉自己又烧起来了。他皱着眉侧过脸,语气很不耐烦:“下去。”
烛桥桥:呜呜。
景深:“你再不下去,鬼把咱俩吃了。”
不等烛桥桥反应,景深弯腰把人放下,拖着胳膊上的烛桥桥走近电视关上。
烛桥桥紧紧闭着眼不敢看,景深用另一只胳膊在他眼前打了个响指,“行了,鬼被我打死了,睁眼,去更衣,洗漱。”
烛桥桥紧张地睁开眼,看了眼那鬼呆着的地方,这才放下心来慢慢松开抓着人的胳膊,意识到自己刚刚做了什么,心虚地看着景深被扯乱的浴袍,深处两只手熨了熨景深的衣服,对着景深的衣襟道歉:“对不起。”
景深捏眉心,摆摆手:“还不快去。”
虽然过程有一二三四五六七八个波折,但基本的操作和之前那个房子里的差不多,烛桥桥顺利地洗完了,觉得自己也不是那么笨,满意地抿着酒窝换上景深给他准备的白色薄睡衣,拿起一个最不起眼的白色毛毛巾擦了擦头发。
推开门,屋内的灯光被换成了昏黄色,景深靠在床头翻着书。烛桥桥看着这场景,后知后觉地意识到一件事。
他!睡!哪里!
烛桥桥穿着白色的小羊头拖鞋,脚趾微微蜷起。他想起他的合同,上面写着要守夜。大姜守夜的奴仆是要铺床在屋外,贴身侍婢要躺在床边的小床上,可是这里没有小床,难道要他住在外面吗?
景深看一个字看了半天。不知道人站在那里半天在干什么,他抬头,“愣着干什么。”
他的语气很理所当然。
刚回到现代那一年,景深每晚都失眠,他无法忍受空荡的床和现代的一切,一想到烛桥桥爱恨和思念就一起煎熬,他每日每夜都咬牙切齿,想如果能让他再见到烛桥桥,一定要——!
每次想到这里都戛然而止。不可能再见了,他那时觉得。于是愤恨一齐消散,他不知道他想干什么,只觉得痛苦。后面两年虽然好了点,每天事业上的忙碌让他的生理劳累短暂地压过了心痛,他自欺欺人地觉得可以了,他可以慢慢忘掉。
但直到再次遇见烛桥桥——
不想承认,但这几天他过的比从前任何一天都要开心,他甚至没仔细思考过爱恨,因为那是下意识的条件反射的开心,人回来了,他的身体不允许他不开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