袁铭转了转眼珠,猜想赵玉成说的大事肯定和玉矿开采权有关。
但如果开采权这么容易就能拿到,镇守又何必训练他们几个讨庸王欢心,而且还神神秘秘的告诉了他一个人。
袁铭想不通干脆不想了,如果事情就这么成了,就免了他的麻烦,如果不成,后续镇守肯定还会再找他。
如此想着,袁铭舒展了眉头,说道:“知道的太多也不是什么好事,总归和我们无关。”
赵玉成点头。
一刻钟后,镇守迈着虚浮的步伐走进了堂屋。
在小厮的搀扶下,镇守坐在了上首。看着大家长叹了一口气:“本官真是老了,身体大不如前,昨晚熬了夜,今天就感觉很是力不从心,羡慕你们年轻人身体好。”
闻言大家都面面相觑,不知道说什么。赵玉成说道:“大人正值盛年,千万不要妄自菲薄。”
镇守摆摆手,又叹了口气,问旁边的管家:“今日庸王的行程是什么?”
庸王此行是以钦差之名,当然要干些实事,等回了京城,才好跟皇上交代。
管家弯下腰,回道:“昨日王爷的侍卫来通报,今日主要去方圆学堂参观,用完午膳之后去各个村庄视察农作物,以及村子后山的经济作业生常情况。”
话落,镇守的脸色变得为难。
“今日我身体不适,恐怕没办法陪同王爷了。”
说完,他看了众人一眼,最终用目光锁定赵玉成:“玉成贤侄,本官命你今日带队,管理好几位同窗,尽可能让王爷满意,有任何变故,都要尽快找人告诉我。”
赵玉成连忙道:“学生明白,定不会出任何差错。”
镇守点点头,脸色稍有缓和,对他们挥挥手:“王爷该起了,你们直接去他的院子,若是王爷问起我,如实回秉即可。”
说完,他就站起来,在小厮的搀扶下离开了堂屋。
他走后,管家走进来,笑着说:“小的带各位公子去王爷的院子。”
王爷的院子守卫很森严,光是外围就有十几个来回巡逻的侍卫,大门口的侍卫之一他们都很熟悉,正是昨日给他们分发金子的小武。
管家把他们带来这里就走了。
赵玉成上前,对着小武作揖:“打扰了,我们奉命前面伺候王爷,不知道王爷可起身了?”
小武认识他们,并未刁难,回道:“还未,不过王爷吩咐过几位公子可以进去院子里等候。”
“多谢王爷,有劳小武官爷。”几人齐声说着。
小武带着他们来到小花园里面的凉亭,说道:“几位公子在此处等候即可,院子里兄弟多,许多人没见过诸位,未免不必要的麻烦,还请各位公子不要任意走动。”
赵玉成点头称是。
小武对他们保拳,随即离开了。
凉亭里微风习习,此时太阳还不大,坐在里面很是舒服。
小武说不让他们乱走,他们就老老实实呆在凉亭里。
袁铭绕着凉亭走了一圈,最终在北边停下,指着远处那间正房,说道:“那就是王爷住的地方。”
赵玉成点头:“应该是。”
较为稀疏的树叶掩映之下,他们都把目光投向了那间屋子。就在这时,房门吱呀一声开了,一个身材挺拔的男人从里面走了出来,他脸上戴着银色的面具,在阳光下散发着泠冽的光。
李青州奇怪道:“贴身伺候王爷起居的竟然不是丫头,而是个硬邦邦的侍卫,王爷是怎么想的?”
袁铭一时无言,本着救人一命胜造七级浮屠的念头,提醒道:“王爷怎么样都是他的事,我们少看少说,免得惹祸上身。”
李清洲被吓了一跳:“只是说说而已,没那么严重吧?”
“对方可是王爷,弄死我们就跟碾死一只蚂蚁一样简单,还是小心为上。”赵玉成说道。
李清洲连连点头:“袁兄赵兄说得有理,我不看了,也不说了。”
话毕,直接转头移开了视线,一点也不想看王爷的屋子了。
庸王没有让他们等太久,银色面具男出来没多久,他也出来了。
今日他换了一件极为亮眼的衣服,内衬呈白色,外衫是暖黄色,配上把柄从不离手的折扇,整个人看起来精神焕发,年轻有活力。
听赵玉成的意思,庸王和镇守昨晚都熬夜喝了酒,今日的转态却是一个天上一个地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