距离有点太近了。
秦恣不知何时将怀里那个小抱枕丢了,换成沙发靠背前的大靠垫抱着。
像堵墙似的,贺承泽被堵在沙发扶手和“墙”之间,她趴在墙头眼睛亮亮看着他。
“问了这么多,是不是也该轮到我提问了?”
贺承泽又无意识揉手指关节。
“好啊,你想问我什么?”
秦恣没什么可忌讳,结婚以来,这还是他们第一次促膝长谈。
他停顿片刻,像是在思考。
“为什么要找没感情的丈夫结婚?”
“有感情的只适合谈恋爱,婚姻保障利益不保障爱情,所以给孩子选生物意义和法律意义上的父亲,合适才最重要。”
贺承泽微挑眉头表示理解。
“那你呢,挑个演员扮演夫妻那么容易,为什么决定跟我真结婚?”
他当初的需求说的很明确,摆平难缠的学生,和催婚的长辈。
听起来很急迫,可直到现在,他们还保持着半生不熟的“室友”关系。
“我想,你应该问我,有什么理由不和你结婚。”
跟贺承泽有一搭没一搭地说着话,困意渐渐袭来。
秦恣在沙发上横七扭八换了无数个姿势,最终睡着在他腿边的抱枕上。
对方渐渐没了声音,平稳的呼吸声传来,贺承泽将电脑关了放在一边,专注观察着她的睡颜。
还是和以前一样,睡觉不自觉微微张着嘴。
唇角勾起,他摘了眼镜,靠在沙发上,目光久久不肯从身边的秦恣身上挪开。
真好,十年后,睡在我身边的人还是你。
在秦恣看不见的地方,贺承泽的妄念无处可藏。
温润干净的指尖缓缓靠近她的发丝,男人的眼眸里蕴了一汪满含春色的清泉。
“嗯……”
秦恣瞬间惊醒。
“咳……那个,静电。”
迷迷糊糊睁开眼,却见贺承泽神情慌乱地收回手。
昏暗的光线将那张冷静自持的俊颜上,可疑的红晕掩藏。秦恣不明所以,困意再次将她的眼皮合上。
秒针转了好几圈之后,他才泄了口气。
那一瞬间过电般的触感实在太过熟悉。
第二天,她在贺承泽的陪同下去了警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