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我卸掉的。”
“这这真不是我弄坏的,你别误会……”
秦恣解释得手忙脚乱。
“我知道,真不是你弄坏的。是之前总有学生打着补妆的名义来蹭车,我怕麻烦自己把镜子卸掉了。”
“啊?”
还能这样?
她实在佩服。
不过现在怎么会有学生想不开,拿这招撩老师啊!
“以后还打算按回来吗?”
秦恣也不知道自己为什么会神经错乱问出这句话。
“如果我太太需要的话,可以。”
“哦。”
真是男德满分啊,副驾的化妆镜只给老婆一个人用。
过了几秒秦恣忽然想起来,她现在好像就是他老婆!!!
“那个,不用麻烦,我不是这个意思……”
秦恣发现,好像一遇上贺承泽,她所有的松弛从容全都会被瞬间打乱。
“秦恣,你对我有点太客气了。”
车在红绿灯路口停下。
她一时间不太敢迎上贺承泽的眼神。
“虽然还没有感情基础,并且还有三年的时限,可在此期间,我们就是真正的夫妻。”
“真夫妻都是相互麻烦不计得失的。我希望我们彼此都可以慢慢适应这个新身份。”
这是自认识贺承泽以来,他说的最长的一大段话。
秦恣一时间忘记了尴尬与回避,转过头来看向他。
而贺承泽的目光从始至终都落在她身上,认真里掺杂着些不易察觉的温柔。
秦恣有点招架不住。
这就是传说中“看狗都神情”的眼神吗?
周末的医院人格外多。
他们并肩坐在排号区,与周围的人格格不入。
这里有浓情蜜意的小情侣,散发着母性光辉的孕妇妈妈,貌合神离的老夫老妻,但就是没有秦恣和贺承泽这种像是要参加面试的奇怪组合。
没什么话可说,秦恣假模假样地玩手机,即使一条消息都没有,还是反反复复进入退出微信。
贺承泽似乎在忙着回复学生学术相关的问题,一个个拗口复杂的名词不断蹦出,她一点都听不懂。
“抱歉,我去接个电话。”
秦恣点点头表示理解。
“姑娘,你们是来打胎的啊?”
他还没离开多远,旁边坐椅上的一个阿姨便开始搭话。
秦恣转过头,阿姨身边还坐着一位月份看上去不小的准妈妈,她猜测这位阿姨是来陪女儿做产检的。
“打胎要挂那边妇科的。”
“阿姨您误会了,我来咨询备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