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容与偏要说高昂,不把人当情敌就算了,还要给人改个姓。
谢音楼蓦地咳嗽几声,换个话题聊:“你不下楼继续跟人谈生意?”
“你说序之么,他这会儿也心情跟我谈。”傅容与淡淡接话,透露出楼下跟他一起赶到这家下午茶餐厅的,是周序之。
谢音楼眨眨眼,一时讶异:“清梨下楼……”
“序之坐在雅间没现身。”
傅容与端起玫瑰花雪梨水喂她,称事先尝过,味道不错才给她端上来。
话落,才低缓地往下说:“那个叫岳庭深相貌平平却挺能装腔作势,明知你有婚约在身,还把高昂介绍过来,准备买一送一么?”
谢音楼从傅容与语调里听出了不屑,以及略微那么一丁点儿的醋意。
她眼眸弯起笑,配合点点头:“我这里又不是收容所,不是谁都会要。”
……
楼下的周序之还在,两人在楼上说完悄悄话便并肩下去,谢音楼看他脸色不好,以为又要像纽约那样,情场失意时就如影随形跟在傅容与身边。
等夜幕降临时分,傅容与找了家就近餐厅吃饭,就不管周序之的死活了。谢音楼好笑看着这两人的塑料兄弟情,她慢悠悠的吃食物,转念又想,云清梨正在跟别人约会。
想必周序之也坐不住,一颗心早就不知飞哪里去了。
夜间十一点多时。
傅容与结了账,没让陈愿跟着,而是亲自驱车带她去繁华地段的豪华酒店。
这次没回别墅,事先就预订了顶楼的套房,从电梯出来,穿过了空荡荡的长廊尽头,在有摄像头的地方,举止间保持着正常距离。
一旦踏入门内,谢音楼刚走到极尽奢华的客厅里,就被傅容与拽过纤细的手,走到落地玻璃墙前,将她抵着,背后是整座城市绝美璀璨夜景,气氛是静的,湿热且暧昧的气息无声弥漫开。
心跳在加速,在傅容与逐渐低首时,那双琥珀色眼眸像是会勾人。
谢音楼下意识闭住呼吸,听见他说:“把我眼镜摘了。”
她垂在身侧的手,就跟自动听从使唤似的,抬起将他俊美脸庞的金丝边眼镜摘下,微凉指尖也落在那轮廓,描摹般滑了一圈,触感真好。
在此同时,傅容与将领带解下,绕着冷白骨节片刻,又覆上她的眼。
视线瞬间暗了下来,谢音楼心脏猛地收紧,微微张唇时,就已经被吻住,带着灼人的温度,从湿润的舌尖开始蔓延到了喉咙里。
傅容与极具耐心又占有欲亲吻着她,将十指严丝合缝地相扣,抵在冰凉的玻璃上。
谢音楼看不见,本能地依附着他,也不知是吻了多久,唇都红了,忽然间,外面一声重响,惊得她肩膀缩了下,揪紧身前被扯乱的衬衫领口。
傅容与带着喘息的热意,尽数洒在她耳廓旁边:“回答我,今天是几号?”
谢音楼脑子有点迷糊,声音卡了片刻,被吻得都略沙哑道:“六月,二十,一。”
外面的声响像是放烟火,要不是挨的近,几乎是覆盖了两人的声音。傅容与长指把她系在眼睛的领带一松,柔滑的面料顺着脸掉落下来,谢音楼卷翘的睫毛被玻璃外的光刺了下,眼里跟含过水似的,瞅着他。
“已经零点——”
客厅繁复的灯饰是暗的,就衬着外面夜空一片烟火的光越壮观靡艳,清晰地映着傅容与俊美的侧脸,薄唇溢出缓慢的语调:“是六月二十二,生日快乐,我的小观音。”
谢音楼被夜空的烟火看花了眼,视线朦胧间,从男人半敞的衬衫一扫而光。
隐约是看见那一小片肌肤上烙印着蔷薇花茎,仿若藤蔓缠绕着锁骨而下,正想问,只见傅容与握住她柔若无骨的手,安放在了他滚烫的胸膛前。
那白玉似的指尖,恰好碰到蔷薇刺青,触感极为真实。
傅容与清冽好听的声音沉浸在烟花绽放声落下:
“你之于我,是永不凋谢的蔷薇花,无人能代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