难道是她以己度人,误会玉书了?
玉书不讨厌她?
玉书虽然对她阴阳怪气,但是玉书喜欢她?
秋月觉得自己怕是和关氏一样失智了,才能有这样的认知。
她翻了个大大的白眼,反问道:“你觉得玉书不讨厌我?当然,这不是她单方面的行为,我也讨厌她。”
贺知昭的直男思维确实没看出这一点,他道:“整个院子里,你和玉书的性子最像,我还以为你们会最合得来。”
秋月心下嘀咕:这怎么感觉,自己成了一个背后告状的小人?
她不信邪地问道:“玉书从来没在你面前说过我的坏话?”
贺知昭有些心虚,迟疑道:“不算……坏话吧。她怕你抢走她大管事的差事,说过一些些话。”
“但不是什么难听的话。我跟她保证她的差事谁也抢不走之后,她就一如往常了。”
秋月:“???”感觉自己更像一个小人了呢。
该说玉书行事光明磊落,还是说她藏得深?
前者吧。秋月想,玉书今天的行为还是让她有些侧目的。
该说贺知昭直觉准确,还是直男思维?
也是前者吧。毕竟,贺知昭比她更了解玉书的为人。
若是玉书真如贺知昭所说,那秋月还是愿意和她化干戈为玉帛的。
秋月不知道,此刻的她是被贺知昭带进了沟里,所以没转过弯来。
她和玉书的矛盾,从来就不是性格,或者差事。
而是贺知昭。
只要玉书对贺知昭的心思没有改变,只要玉书还把秋月当成假想敌,她们俩就不可能化干戈为玉帛。
她们或许会为了庆辉院的整体利益,短暂合作。但是一旦外敌不在,内部矛盾就会重新浮出水面。
一无所觉的秋月羞愧道:“那是我小人之心了。”
她蹭地一下站起来,高举酒坛,对着天空喊道:“对不起,我跟你道歉!”
贺知昭被她吓了一跳,急忙把她拉下来,小声道:“别喊,等会儿把所有人都喊过来了。”
秋月反应过来他们还在屋顶,顺着贺知昭的力道坐了回去,用拿着酒坛的左手捂住嘴,鬼鬼祟祟地往四下里探看,一会儿之后,又拿开手,对贺知昭道:“这酒,酒劲儿真大,我都有些醉了。”
贺知昭:“……”如果不是刚才那一出,他根本不信她醉了。
说话条理清晰,语言流畅,哪里像醉了?
他问道:“你以前喝醉过吗?”
秋月回忆了一下:“有吧。”
贺知昭道:“你喝醉了会怎么样?是耍酒疯?还是安安静静地睡觉?”
秋月回答道:“不知道啊!我一个人,没有人看到,自然也就没有人复述给我听。”
“我又没有录下来,我没有那样奇怪的癖好。……不过我觉得,应该是安静地睡觉。反正我第二天醒来是好好睡在床上的。”
贺知昭没听懂什么叫录下来,可能是写下来,记录下来的意思,只当她醉后胡言。
但是听懂了她一个人喝酒,又一个人喝醉,他困惑道:“春月她们都不在吗?没有人照顾你?你是不是小的时候背着她们偷偷喝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