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一边伺候永嘉帝脱着外裳,不一会儿,再走到永嘉帝面前时,金豆子已经在眼眶里快出来了。
永嘉帝揽着她的后脑勺,把她抱起来到榻上坐着,坐在他怀里,“怎的哭了?”
秦柳瑟突如其来的崩溃,对着永嘉帝又是砸拳又是扭头不肯看他的,“皇上就会欺负人,明明是皇上放了臣妾鸽子,偏偏又要冒着雪过来,好像给了臣妾多大的恩惠一般!明明是皇上的不对!皇上就会欺负臣妾!”
秦柳瑟低声哭叫着,一副委屈的不得了的样子。
声音娇娇弱弱的,不敢说大声,却把永嘉帝听得心都融化了,恨不得把她都吞进骨髓里。
其实秦柳瑟在帝王面前这般举止,已经有些撒泼了,奈何永嘉帝就是受着,只轻轻揽着她的腰不让她掉下去,基本没有去躲避她的拳头,就由着她闹腾。
秦柳瑟力道渐渐减缓,永嘉帝伸手轻抚她的背,然后把她拢到自己胸口,将她按在自己胸前,轻轻抚着她的秀发。
“是朕的不是。”永嘉帝哑声道,“朕听朱万喜说你为朕备了两日的锅子,改日,你再替朕准备一次可好?”
这便十足十是帝王在放低姿态了。
秦柳瑟心里道,你想得美!
秦柳瑟在永嘉帝怀里闷声闷气道,“臣妾才不要!臣妾不愿意了!回头又扑了空!我才不要呢!”是一副准备闹腾到底了的意思。
永嘉帝今晚格外的温柔,心情好像特别好的样子,一心包容她的闹腾和任性:“不喜欢,那便不要了。”
秦柳瑟将脑袋从他胸前离开,看向他,声音有些脆弱无助,“皇上这便厌弃了臣妾?”
永嘉帝把她的手抓到嘴边亲了亲,笑道,“朕这几日,一直在想你,怎会厌弃你?”
秦柳瑟嘟嘟嘴,一脸她才不信的样子。
永嘉帝爱死了她这幅可人的模样,笑着将她整个揽进怀里,贴着她的耳朵吹气道:“现在信了吧?”
那上头的热气,远不及下头的来得火热,永嘉帝刚才的动作……都无需动作,秦柳瑟已经感受到了。
“朕看着旁人的样子,总会想,要是你,定非这般神情,要是你,自然也不会那样和我说话,不会那般让朕心烦。”
永嘉帝火热的视线,都快把秦柳瑟灼伤了。
这话从帝王嘴里说出来,那可真是罕见。
秦柳瑟心里一动,彻底红了脸,原本是装模作样想多获得一点宠爱,但不知怎的,被永嘉帝说着捧着,似乎也情动了起来。
秦柳瑟害羞地撇开脑袋,不去看他,奈何永嘉帝瞧着挺规矩一个人,在这档子事情上从来不守规矩,这哭一哭闹一闹,马上也上火了。
自然又是一番娇声轻啼的缠绵,久久未歇。
一晚上叫了五次水,替永嘉帝记录此事的女史都不由红了脸,这比以往每一回都要多。
且这回同以往也不同,以往到最后,秦婕妤总是哭哭啼啼的求饶,但这回,永嘉帝也分外温柔,叫女史都听不懂,秦婕妤那似有若无的哀叹声,是在鼓励还是求饶了。
魏家女
次日,是要到东太后宫里例行请安的日子,秦柳瑟满心都是昨日伺候永嘉帝的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