孤这个当兄长的自然是要做到表率作用,三皇弟想要什么,日后都尽数与皇兄说,在合理范围之内的,孤都会赐给你。”
祁光祝将“赐”这个字眼咬的极重,仿佛是在无声的宣告着什么。
“只是……三皇弟,做人可不能太过贪心,什么该要什么不该要,还是应该心里有点数的,你说对吧?”
听着这无形之中的敲打,祁照云嘴角的冷意上涌,几乎彻底失去了耐心。
“是是是,对对对,皇兄说的都对,所以这免死金牌,皇兄还不快快差人送来?”
目光冷冷地盯着眼前的祁照云,祁光祝面上端的是一副君子之态,可背地里,他却是要将牙龈都咬碎。
直接就这样大咧咧的交出免死金牌,还是为了一个小奴才,他自然是心中极度不愿的。
可目前最重要的是要安抚住祁照云,不能让他将这件事情捅出去。
更不能留了把柄在他手上。
他这位三皇弟,在朝中还算是有点分量的,若是这件事情被前朝那些老古董知道了,这太子之位怕是目前就保不住了,他现在还不想那么早的就与父皇撕破脸皮,哪怕手里还握着父皇的半块虎符。
因为……不知为何,哪怕先祁照云一步换了虎符,自以为自己早已把真虎符拿到了手,甚至还摆了祁照云一道,可他心中依旧有些觉得不太对劲,因此,不到万不得已不敢直接撕破脸皮。
……罢了,一块免死金牌罢了,左右父皇现在已经是失去了一条腿的“瘸子”,就算没有虎符,他也一样能够在危急关头之下护得住自己。
半晌,他轻笑:“阿福,去将这次进宫,咱们带过来的那块免死金牌拿出来,赐给,三皇弟。”
也许是“赐”这个字深深的刺痛了祁照云的耳朵,他的目光越来越阴测测起来。
但嘴上却依旧什么都没说,反而后退两步,欠了欠身,朝着太子的方向拱了拱手,行了一个不太标准的平辈之礼,以示对他的“感谢”。
是平辈之礼,不是君臣之礼。
“皇兄大义,那臣弟就先在此多谢皇兄慷慨了,只不过皇兄有一点说的臣弟不是很认同。”
“哦?此话怎讲?”
想起什么,祁照云眸中闪过一丝冰冷和得意:“三十年河东,三十年河西尚且如此,更别说父皇如今的心之所向之人到底是谁?
皇兄的赏赐之类的漂亮话,可别说的太满,臣弟先提醒皇兄一句。
过于慷慨,可不是什么好事,指不定某一天,皇兄会因为慷慨而失去现在所拥有的呢?”
此话不能说意有所指,只能说目的已经非常明显了。
这不就是在赤裸裸明晃晃的嘲讽祁光祝吗?今天失去的是免死金牌,明天说不定就是皇位了呢?
祁光祝面对他的讽刺,内心虽然隐隐涌起一股血气,但面上还是依旧笑意盈盈。
可一定要稳住了,与他针锋相对这么多年,如果他连这两句话都受不了,那还当什么太子?
“皇弟说的是,只是与其担心别人,还不如多关注关注自己,说不定螳螂捕蝉黄雀在后,自己想当黄雀,却最后当了那个禅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