纪晚卿把菜刀尖卡在木头桌子上,不悦的目光一一扫过去,带着凛冽的寒意。有经验的沙包,在看到纪晚卿这副表情时,已经非常熟练地缩在墙角,默默降低存在感。而没见识的,现在还一副耀武扬威的样子,生怕怒火不往自己身上烧。卡在桌面的菜刀森森泛着寒光,“休息时间,如果再扰民,我就向组织申请,让你们搬出去。”以前纪晚卿当然没这特权,但当她的安保等级升到b级之后,很多事都是一句话就能解决的。“你以为你是谁!”何小苗怒吼,“凭什么你让我们搬出去搬出去?!”纪晚卿目光沉沉看过来,单手挑起刀把在空中接住,十分利索削掉何小苗一撮头发,属实是能动手绝对不逼逼。把在场所有人都看懵了。她、她是真敢啊!这么快的速度,也不怕真的砍到人!“以后吵架,只限于下午一点半到五点半,要是再无故扰民,就不是一撮头发那么简单。”纪晚卿冷眼警告场内最跳脚的严大娘和何小苗,剩下的比较懂事,就没格外施压。但在小小年纪的纪鑫宝看来,二姐这是在保护他们,给他们撑腰啊!临走前,纪鑫宝鼓足勇气:“二姐,我饿,我想吃你的剩饭。”“……”当初真是一个巴掌一个甜枣给人驯成了。纪晚卿毫不留情,“那你想去吧。”喧哗的吵闹声总算停止。二号巷的其他的邻居也松一口气。天天这么吵,谁受得了啊!严大娘和何小苗看向纪鑫宝,“你、你为啥叫她二姐?你是她亲弟弟?”她们恍然想起,纪鑫宝纪小柔纪晚卿,都姓纪。只是双方之间从来没有交集,让人没往那方面想而已。苏秀和纪小柔是同一类人。在死对头过得比自己好的时候,从来不愿意在外人面前扯上关系。因为旁人对死对头每一句捧高踩低的夸赞,都像是鞭子一样抽在她们嫉恨难耐的心肝上,针扎了那么难受。“不是,没啥关系。”见对面一副明显不想多谈的样子,严大娘心里打了个补丁记下,从严家回来,江澈已经在厨房里忙着生火烧水。“刚刚出门了?”他回来见着卿卿的包搁在茶几上,却没看见人。“嗯,隔壁太吵,去警告了下。”纪晚卿懒洋洋靠在江澈后背,亲昵依赖的姿态一览无余。江澈微微皱眉,正欲站起身,“我去跟他们说。”“不用。”纪晚卿想了想,“下次还吵你再去。”不过……“我觉得纪、我爸可能要过来了。”“你爸?”江澈一愣。那边纪小柔一方明显占弱势,按照你来我往的摇人顺序,也该把纪建国摇来了。纪晚卿应:“嗯。”不管是苏秀还是纪小柔亦或者是纪鑫宝,在她面前都翻不起风浪。但纪建国不一样,他是血缘亲父,纪晚卿再怎么样,也得遵守道德世俗,平白被人拿孝道压一头。还是那个道理。云河市是纪建国的主场,她光脚不怕穿鞋的,随便瞎搞也无所谓,反而是纪建国要处处忌惮。但来了安省军区,不怕丢脸的变成纪建国,真想不出他会干出什么事来。“那、那咱们……”江澈有些纠结。他知道岳父待卿卿不好,可是亲生父亲来,他们夫妻没个表示的话,外面人会传很多闲话。这个世界就是这么不讲道理。“先不管吧。”纪晚卿想了想,“我下周要去沪市出差,你也要去边境出任务,咱们回来再说。”“嗯。”两人有各自的事业要忙,接下来能日夜见面的日子,就变得难能可贵起来。“滚,不许再来了!”纪晚卿累得指尖都抬不起,推着江澈汗津津的胸膛,把人踹到床脚。他食髓知味,捉住纪晚卿纤薄的脚腕,不知疲倦地凑上来,“卿卿,我们接下来有一个月不能见面。”“……”既然他打算胡搅蛮缠,纪晚卿决定比他更不讲道理。“江澈。”被叫大名了。他脑子里的旖念立刻抛了个干净,“怎么了?”“你为什么:()七零军婚,末世咸鱼娇宠躺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