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当众揭露,杜若凌再怎么强悍一时也再难狡辩。
阮晴见形势瞬间逆转,得理不饶人,乘胜追击,指着杜若凌就骂‘你自己长了个大驴脸,点点豆豆的跟芝麻饼似的,没有人追就来造别人的谣’‘处处不如别人就……’
杜若凌和阮念同时都是脸色骤变,后者一下把阮晴嘴捂住,趁着杜若凌还没来得及说什么,拽着阮晴往外走。
都走到食堂后面的围墙边上,阮晴还在挣。
“你拉我做什么?就会跟我耍威风,被别人欺负的时候怎么怂了?你不是最擅长打别人嘴巴吗?本事呢?”阮晴甩开阮念的手。
阮念也气得冒烟,又厌恶杜若凌,又怪阮晴不懂事。
杜若凌是德育处的专管干事,常年检查各班情况的。她学习不拔尖,但最擅长搞政治运动、极会巴结老师。关键她手里还有权利!都不用你惹她,只需要你比她强,她就能挖空心思搞你。
眼下事情已经搞清楚了,人证物证都齐全,想整她完全可以用其它方法。你在大庭广众之下攻击她长相,这种口舌之争一点实质性打击没有,反倒让她恨你,划算吗?
“你这样骂她是人身攻击,有理也被你搅成没理了。你傻不傻?”
阮晴半晌没说话,只愤恨瞪着阮念,“对,我傻。你聪明,你白莲花,你离我远点。”
姐妹俩坐在食堂侧面的台阶上的时候,正是午休时间。同学们吃过午餐,又欣赏完女生掐架,都心满意足地回教室小憩。食堂里稀稀落落的几个来晚了的人,还有秋日正午艳丽温暖的太阳照在当空。
自从前次钱的事,阮念和阮晴两个人就再没说过话。学校、家、甚至上厕所,遇见了也全当对方是空气。阮念真的没料到会发生今天这种事情。她以为阮晴恨透了她。
她朝阮晴坐近了些,怼了怼她胳膊,闷声跟她说:“对不起,那天是我错了。要不你打回来?”
食堂二楼只有寥寥两桌还坐着吃饭的同学。
陆有川端着餐盘过来,在祁成对面坐好,将一个餐卡放在桌面上。“里面还有五十块钱。”
祁成看了看陆有川的三样菜,满意地点了点头,“怎么样?跟哥混,有软饭吃。感觉不错吧?”
陆有川笑,“你这是啥软饭啊?抠抠搜搜的,只给花15块额度,比前次那个大学生可差远了。人家请的可是米其林二星。”
这二人平素里最喜欢拿来攀比的,就是女孩子为他们花多少钱。或许掉地上他俩连看都懒怠看一眼的金额,全是证明自己魅力无穷的资本。怎么显摆都不为过。
祁成拾起餐卡朝陆有川晃了晃,然后谨慎地收进自己口袋里,“我也只花十几块。人家卡里拢共才八十多,全部身家都给我了,还想怎么着?再说了,她自己还没吃饭呢。”
引来陆有川有连串啧啧声。
祁成也不在意,他边说着,视线就飘向窗外,下面正是一块僻静的小空地,台阶上坐着两个女孩子。其中一个女孩对另一个说,“那个祁成,你别想追他了,你们俩不可能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