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我陪你。”池梓楠很绅士地给她开路。
在拥挤吵闹的人群穿插而行,即便这样,陆有川还是一眼把阮晴认了出来。
“你不是说你不来?逗我?”陆有川招呼阮晴。音乐声太吵,在耳朵旁边都得用喊的。
阮晴嘴角上扬,女生漂亮才是永远的必杀技。
她很无奈地一指池梓楠,在陆有川耳边解释道:“没有啦,本来要睡觉的,朋友过生日,来接的。没办法。”
陆有川扶着阮晴的肩膀,“不管,来陪我玩。”
后来阮晴费了好一番力气,总算把池梓楠甩掉——“刚好遇见朋友,他出国留学要走了,也不能不过去,我们下次再约,我保证!”
这个夜晚阮念迷迷糊糊地做了个梦。梦里突然滚进来一个圆溜溜的脐橙,它滚着滚着又停下来,立着,正顶着它自己的肚脐。上面还趴着一只很巨大的毛毛虫。
那毛毛虫咕叽咕叽的,有着暗红色的身体,还长着很多根支棱着的硬毛毛,很恐怖的样子,居然把它的头撅得老高的。因为它说它是毛毛虫国的国王。
听说它是国王,好多穿着白色婚纱的女人围成一圈,拼命想嫁给这只毛毛虫。可是毛毛虫挑三拣四的。
后来它挑烦了,忽然想起一件事。阴森地问:“你们之中是谁打了本国王一个嘴巴?我要娶的就是她!”
在所有女人的尖声惨叫中,阮念冷汗直流。她一动不敢动,喘气都不敢大声。生怕惊动了那个毛毛虫国王。
那毛毛虫逡巡了一周也没找到罪魁祸首,阮念正在暗自庆幸,忽然,它华丽而壮硕的大脑袋转了过来,冷冷注视着。
阮念一个激灵从梦中惊醒。心都在抖。
她不敢动。好似只要一动,就能发现自己的床上有毛毛虫。或许就在她腿边、手旁……这可怎么办?黑的夜里,因为那个梦里的毛毛虫,她连伸手开床头灯的勇气都拿不出来。
白瞪了房顶很久,阮念才逐渐冷静下来。她试着理了理逻辑,最后终于松出一口气。
她想起,他当时好像说过一句话——“如果哪句聊得你不开心了,你揍我”。
对,是他让的!这可怪不得她!
周日的早上,阮念起了个大早。
沙发上胡乱摆放着一件阮志诚的外套,阮念闻了闻,拿起来一看果真上面有一小块呕吐物的痕迹。
她把衣服放在洗衣机里转上,想了想,又去厨房把电压力锅里煮上了米汤。
阮志诚开公司,卖酒。全国各地的好酒,做代理,销售给各大酒店、酒吧、酒楼。说起来当个老板好似很风光,但阮念知道阮志诚的钱赚得不容易。招待客户的饭局哪一顿能不喝酒?天天喝,胃就受不了。事实上也是在拿健康换业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