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
“还有什么想吃的吗?”辞承看了眼时银过分纤细的腰肢,这语气却像是在问:你临死前还有什么未完成的心愿一样。
涉及到吃的事,时银的戒备总是会卸下一半,他想了想,还是想吃上次没有吃成的芋泥鸭。
大概是他们运气不错,这次并没有多少人排队,辞承很快就买到了。
“尝尝看,是不是和上次你想吃的一样。”辞承回到车上,意味不明地说出了这句话。
或许是时银对它抱有的期待值太高,这芋泥鸭的味道其实说不上有多好吃,但是填饱肚子还是绰绰有余的。
“吃饱了吗?”辞承的眼神开始变得深邃,他好像在问“吃饱了吗”,又好像在透过这个问题问其他事。
“吃饱了。”时银满意地舔了舔嘴角。
吃饱了,就好。辞承看着后视镜里的时银勾唇一笑。
眼看着辞承驾驶的路线和记忆里那条渐渐重叠了起来,时银有些坐立难安,他有一种不好的预感。
果然,辞承的车停在了一个酒店门前。正是上次余向秋带他来的那家。
“为什么……要来这里?”时银坐在车内,不愿下车。
他讨厌这里。
“为什么要来这里?”辞承跟着重复了一句,“你会知道的。”
在辞承胁迫催促的眼神下,时银这才不情不愿地下了车。
“辞先生您好,这是您的房卡。”前台这次对辞承的态度可谓是毕恭毕敬,多看一眼都不敢。
那次事件过后,辞承买下了这个酒店。没有人知道他为什么要接手这栋凶楼,还是以一个极为昂贵的价格。
接过房卡,辞承带着时银直接来到了顶楼。
顶楼只有一个房间。站在这个房间里,可以看到整个a市的风貌,尤其是到了夜晚,霓虹灯光交映,有种繁华尽收脚下的体验。
大,已经不足以形容这个占地一层楼的房间了。
房间四周被黑色的窗帘遮蔽着,看样子像是刚换上去的。屋内灯光尽开,时银才没有意识到有什么不对劲。
“浴室在前面,去洗个澡吧。”辞承没头没尾地突然说道。
“啊?”时银以为是自己听错了,大白天的为什么要洗澡。
“还待在这里是想要我帮你洗吗?”
时银回想起辞承第一次帮他洗澡的画面,连连摇头,“我可以。”
脱掉鞋子,时银的脚赤裸着踩在地面上。磁砖铺设的地面无比冰凉,那股寒冷顺着时银的脚心慢慢向上攀延。